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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

贺兰彻头一次从一个人的眼神中察觉到威胁,竟然还只是一个五岁的小孩。

小孩已炼到兵奴的最后阶段,体内机制已被完全打乱颠覆,即便没有修士的灵丹也蕴有丰厚的灵力,但在贺兰彻面前,他那点灵力根本算不上什么。

他笑着将昏死过去的白巽递给手下,转身一手抓住小芦叶的头发将其拎起来,戏谑地对上他隐忍又愠怒的视线,“叫主上。”

小芦叶强忍着头皮传来的剧痛,压低着急促的呼吸,咬着牙不吭声。

贺兰彻也不多为难,松手任他摔倒在地,一脚踩在他肋骨上让他动弹不得,单手一翻,手中出现一只拇指大小肥胖红紫的蛊虫。

蛊虫吐丝吊着他的食指指节缓缓滑下,蠕动至小芦叶的手边,顺着其指尖向上爬到他的手腕,直接蠕爬进他的皮肤往血肉中钻……

小芦叶挣动一下贺兰彻就踩断他一根肋骨,他的痛感已被之前的训练磨得几近于无,但仍是熬不过断骨之苦,浑身都浸在血和汗里。

可直到那蛊虫整只都钻入他的手腕中时,幼小的身躯骤然抽搐痉挛起来,低低的呜咽自他喉中泄出,他不可自抑地将自己蜷缩起来,一缩再缩。

贺兰彻神色从容不见分毫动摇,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声色散淡,“要分清谁是主谁是仆,你们不过是我养的几条狗,怎么,朝我闹脾气?”

“叫声主上就免你一命,不然就等着蛊毒噬心而死吧。”

小芦叶没有发声。

一开始他想活是出于人求生的本能,是出于孩子对未知的死亡的恐惧。

后来他想活是出于伤身杀亲之仇。

现在他已经清楚自己完全没可能撑到可以报仇的时候了,他快要疼死了。

而恰在蛊毒蚀心之时,耳坠中再次散出淡淡萤光,点点盘绕在心口,蛊虫被逼出体外。

贺兰彻稀奇地看着这一幕,饶有兴趣地轻扬起眉,“就这个东西?坏了我炼傀的好事,让你在蛊炉中渡过一劫?”

他俯身伸手便要去打量研究一下那耳坠是何来头,小芦叶却突然调起全身气力猛地推开他。

这一举动直接激怒了贺兰彻,他弯起唇角,眼神却阴沉下来,一手掐住小芦叶的脖子将其掼在墙上,另一只手直接拽着他左耳的那只耳坠用力一扯……

伴随着一声痛苦的闷哼,那耳坠硬生生被他从耳垂上拽了下来,鲜血源源不断自残肉中滴落,浸染了肩头。

贺兰彻掐着他的脖颈将他制在墙上,不顾他的挣扎一手催起灵力要将那耳坠撑爆——

“我最讨厌不听话的狗,我想也没人会喜欢……”

小芦叶眼前阵阵发黑,窒息感涌上大脑。

恰在此时,面前绿光暴现,与贺兰彻手中的灵力相撞荡开一层极强的流波,再待氧气重新灌入肺部时,他已是被松开脖颈坐在地上猛咳,而贺兰彻想要爆废那耳坠的右手竟是因两种灵力相冲被重伤。

血肉模糊,深可见骨。

耳坠未损分毫。

那人的脸色阴沉地可怕,命下人将小芦叶和那个耳坠全都丢到了荒岭。

小芦叶被扔下时浑身是血,混着泥沙狼狈地在那片干裂的土地上寻找那只小小的耳坠,爬着找了整整两天两夜。

最终他又循着模糊的记忆找到当年与柴夫生活的那片地界,只是再没有生人气息和房屋之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