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还会像以前那样么,反正不论怎样你总不会让我好过,又何必在意我是什么态度?”
他一手撑在他的颈侧,垂眸缓缓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孟惘被他的眼神看的有些发怵,但最坏也不过是再被他杀一次,于是抿着唇冷冷看回去。
谢惟低下头吻住他,抽走枕头,然后伸出一只手穿过他的后颈迫使他仰头,毫无保留地展露出那修长脆弱的脖颈。
孟惘身体一僵,低哑道,“谢惟……”
那人的动作又轻柔起来,用唇瓣一寸寸地细细碾磨着敏感的皮肤,时不时探出舌尖吮吻,或是含住他的喉结挑拨,水声和低沉的呼吸声交错,说不出的□□。
孟惘的后颈处有他的胳膊硌着,只能仰着头任他伏在颈上作为,这种姿态让他呼吸有些困难,不得不微微张开口喘气。
眼角略微湿润,软筋散的药效过于强烈,指尖一动便觉浑身酥麻,像有万千蝼蚁噬过酸胀难忍,又麻又痛,他用尽力气抬起的手方一抵到那人的肩上又被其压下。
谢惟握住他的手腕将他绵软的胳膊搭在自己后颈上,手穿过他的腰侧吻得更深。
隐约能听到身下人紊乱的呼吸和抽气,过了半晌睁开眼睛,果然看到他正红着眼睛流泪。
谢惟将手从他的后颈处抽出,用指腹擦去他的泪水,吻了吻他的眼尾,“哭什么?”
他什么也不说,就只是看着天花板轻轻抽气,泪水盈满眼眶,滑落再盈满,盈满再滑落,眼睛像个浸在水里的黑色玻璃珠。
“这么伤心?”谢惟以往日一般低哄的语气,用袖袍不厌其烦地给他擦眼泪,声音极轻,动作也极温柔。
而他的言行却让孟惘的情绪更加激动,声音打颤——
“再也不上当了,再也不喜欢你了。”
他哭的太伤心了,又咬着唇内软肉隐忍着不发出声音,泪水源源不断,配上这种话莫名有种孩子气,像是拿糖给别人换东西的小孩反被人打了一巴掌,边哭边黑化。
虽然他是认真的,谢惟仍是没忍住弯起唇角,捧着他的脸亲了亲他,带着种反骨和卑阴的恶劣,语气轻柔地说了一句——
“嗯,反正你死活都只能和我待在一起。”
眼泪流的更凶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那么能哭?”谢惟有些无奈,袖口湿了一片,孟惘却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好了,一会儿眼睛肿了,难受。”谢惟从储物戒掏出个巾帕,用手摁着轻轻敷在他的眼皮上。
不知他施了什么法,孟惘觉得那布料很冰,但敷着又莫名舒服,方要止了泪便听那人低声道——
“那个灵丹必须要剥,是为你好,只是有些词我不能说,没办法向你解释。”
孟惘一只眼睛被他用冷布轻轻摁拭着,另一只眼睛半睁着,透过湿润纤细的长睫泪眼朦胧地看着身上人。
以后谢惟杀他的时候会不会也要这么温柔地说一句“你的命必须得取,我没办法向你解释”呢。
他之前怎么没发现谢惟这么负心汉呢。
……
那人每次在这里待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孟惘能据此推测出外面的局势。
虽不知对于他的突然失踪谢惟对外是如何解释的,但百里夏兰一定会将此事闹大。
她知道能在她眼皮子底下公然掳人的,只能是谢惟。
那么他天魔身份则将在不久或已经被泄露了出去,此时魔界便有了一个再合理不过的理由来派魔族探查搜寻、对修真界动手动脚,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