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关上了?门,室内一时安静,只有松木燃烧的噼啪声?。
“情况都?稳定了?吗?”维多嗓音含混。
艾波笑?一笑?,老教父这一句话的语气带着命令,可不该对和他平起平坐的赫耳墨斯说,但她没有恼怒,以晚辈、甚至下属的姿态汇报纽约当前的局势,“该抓的都?抓进去,纽约干净得像是奶酪球,光溜极了?。我们的人全都?放了?假,宽宽警察的心。”
这些消息维多这几天也从广播和报纸得知了?,他记挂老朋友,“弗伦扎和罗斯确认都?死了??”
“是的。”艾波说,“罗斯是他女儿亲手?杀掉的。弗伦扎由迈克尔动?手?。”
维多像是放下一桩心事般,往后一靠,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艾波继续说:“迈克尔找到了?杀害克莱门扎的凶手?,是布鲁克林的一个毒虫和未婚妻,罗萨托给他一百克白面作为报酬,这家伙就愿意干了?。克莱门扎感冒挂点滴的时候,他让护士护士进病房,拔下输液皮管往里面打了?一针管的空气,伪造心脏病突发的假象。等克莱门扎发现时已经来不及呼救了?。”
她没有揽过迈克尔的功劳,这项调查结果早就放着迈克尔在调查局办事处的案桌上,现在转呈至66号警局,作为罗萨托兄弟的罪证之?一。
“好,”维多平静地?说。
壁炉内的火,跳跃而变幻莫测,仿佛有生命般大口大口咀嚼燃料。艾波安静地?等老教父消化,或者说缅怀,没有再说话。
反倒是桑蒂诺坐不住了?,他前倾着身子,发言倒:“这回?证据确凿,被抓住的人多半要被关到老。”
维多没搭理喜悦的大儿子,开门见山,直接问艾波:“家族里干惯了?脏活的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大概优化一下?”艾波说得轻巧。
却?让桑蒂诺悚然一惊。他瞧出家族在关键期,如果运作得好、一切顺利,二三十年后,柯里昂家族不仅能无忧无虑地?享受财富,还能拥有自己的白手?套。但他没细想过洗白的代价,那代表着甩掉身上所有的泥点子,那他、忒西奥、奈利等人,是不是都?该被优化?而且更让他奇怪的是父亲对她的态度,好像已经完全把?她当成接任者看?待,可这样迈克尔负责做什么?
桑蒂诺一时半会儿厘不清,只能继续听父亲与赫耳墨斯的对话。
教父也被她这个古怪的词惊到,问:“比如说?”
“唔,”艾波沉吟,“送去桃源酒店给弗雷多看?场子吧。还可以成立一个安保公司,给好莱坞的明星们当保镖,我想这些人会愿意的。”
“不错的想法。我得承认我老了?。”
艾波立刻摆出百分之?百的谦逊和老实,“我们得稳扎稳打,最好让所有行业都?有我们的人,就像毛细血管一样,遍布全国,快速进行资源转化。在这个国家,政治就是金钱的游戏,和罗马人一样,所谓的民主并不是真的每个公民都?有权力,只是贵族或者说市民阶层玩的集权游戏。要想突入重围,我们要么像凯撒般笼络拥有选票权的市民,要么,”
她笑?了?笑?,说了?个俏皮话:“像屋大维一样投个好胎,然后抱紧大腿。”
维多却?没有笑?,他皱眉,以非常严肃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