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节宽大,指腹粗糙,仅用两根手指便将陶水小巧的锁骨遮住了大半,一圈一圈控制着力气将药膏均匀涂抹在那处圆形伤痕上。
陶水只觉得自己胸口的肌肤烫烫热热的,低下头去想看一看。
但中途却碰到了顾漠搁放在她颈下的食指,顿时抬头也不是,低头也不是,怵得她腰肢有些发软。
陶水不安眨动着长睫,视线不知该落到何处。
又觉得实在腰酸,忍不住支棱着两条藕臂撑在面前的榻上,想给自己省点力气。
殊不知那鸽乳般的胸/脯在这动作下更显醒目了。
她没有经验,完全不晓得自己这般偷懒的娇气举动看在对面的男人眼中,无异于是勾人的无声邀请。
顾漠定定地看着她,上药的动作放缓了下来,眼神里涌动着陶水看不懂的深欲,声腔忽而变得分外暗哑:“别动,脸上沾到了。”
他拇指微微使着力气,将陶水的头抬高了些。
陶水还以为他是要给自己擦下巴上沾到的油膏,配合地仰起小脸,可她只觉得下颌处的软肉被人爱不释手摩挲了两把,下一刻,男人的面容在她清澈的瞳孔中逐渐放大逼近。
顾漠捧着陶水的脸,再也忍不住般,着迷地亲吻了上来。
陶水第一次在光线充足的条件下承受顾漠细密的啄吻,她的脸被男人捧持着,纤柔的细腰同样被单手环抱住,整个人像是被按进了对方的怀里。
梆硬,这是陶水对顾漠满身扎实肌肉最深刻的初印象。
不过男人蜻蜓点水般的亲吻没能持续多久,沙梯上很快传来了顾井往下蹦跳的声响。
陶水惊慌地瞪大了杏眸,下意识抬手抓住顾漠粗壮的肘臂,微微挣扎起来。
而顾漠安抚地吻了吻她的琼鼻,在顾井到来的前一刻,及时松开了她。
比起单纯不想带坏妹妹的顾漠,对两人之间那点隐晦微妙的男女关系依旧十分糊里糊涂的陶水则要做贼心虚得多。
她不清楚自己同顾漠的事在顾家乃至整个北部聚集地里已经属于半公开的状态,还掩耳盗铃想着遮掩。
见有顾井在场,顾漠仍然直白火热地注视着她,似是想等妹妹走了以后继续。
陶水羞怯得满脸通红,趁顾井拿完食筐里不吃的蔫株要去喂骆驼,不顾顾漠的牵手挽留,丢开他,顺势跟着顾井避了上去。
顾家多了一头野骆驼,虽然毛兹拉胡伤痕累累,但胜在岁数小,伤得也不厉害,略微养养就能恢复健壮。
顾漠和顾山外出后会有意往家里带回些人不能吃、动物却能吃的新鲜荆棘条,顾井也会用聚集出的水液同聚集地里一些女性兑换她们集水后用剩下的蔫株,大家开始集中照料看顾起这头宝贵的野骆驼来。
不过饶是顾井和顾山怎样拿植株喂养讨好,野骆驼依然只肯认陶水一个。
有陶水在场,无论谁喂它,它都不肯再进食,非要陶水喂了它或是摸了摸它后,才会听话顺服下来。
即便如此,顾井等人对它的喜爱仍没有减少分毫。
骆驼对于聚集地里的沙民来说是珍贵的物资和财产,不仅能够载物寻水,出产的骆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