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直接隔着衣服注射行不行。】他拿着已经准备好的针管,看着解渐沉穿戴整齐的衣服犯了难。
系统的沉默算是对景繁不靠谱言论的回应。
景繁挠着脸颊,觉得自己从沙发正面才好下手,但从刚才起,那只伯恩山就重新窝到了沙发边。
他轻手轻脚地绕到了正面,和大狗面面相觑。
“狗兄,让块地。”景繁慢慢蹲下,伯恩山也只是趴着脑袋抬眼看他,并没有要让开的样子。
景繁无奈,他小心地伸手摸一摸大狗的头,比他想象中还要软。
狗狗对这个陌生人的触碰也没有表现得很反感,也可能得益于刚才扑倒了景繁那一下,让它熟悉了景繁身上的味道。
见它不会突然奋起,景繁捧着它的脑袋给自己挪了块地。
洗完手回来,景繁坐到了沙发前的地毯上,他瞥了一眼仍然陷入沉睡中的人,抬手将解渐沉的衣袖撸了上去。
好在他穿的是睡衣,很轻易就能露出胳膊肘以上的位置。
看着面前肌肉结实,青筋凸起的胳膊,景繁心想,如果和他打,自己恐怕比豆腐块强不到哪。
按照系统的指示进行了严格的消毒,景繁拿着针筒对准了血管,一分钟后:【我下不去手。】
也不能全怪他,景繁是个连自己扎针都不敢看的人。
犹豫间,解渐沉翻动了一下身体,从平躺的姿势彻底侧过身面对着景繁。
针尖差点从他的胳膊上划过,景繁心惊地抬起手臂,紧紧盯着解渐沉的脸。
结果解渐沉只是难受地叹息了一声,并没有醒来。
在遇见解渐沉之前,景繁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还是个颜狗。
盯着解渐沉的脸看了好一会儿,他垂下眼皮:【我要是注射歪了应该也没太大问题吧?】
系统没有回话,因为景繁已经动手将针管扎进了解渐沉的皮肤里。
细小的针眼处瞬间冒出了血珠,景繁感觉和自己平时扎针的状况不太对,手忙脚乱地把针往里推了推。
于是他就眼睁睁看着解渐沉皱着眉头缓缓睁开了眼睛,即使还没有完全清醒,他那半阖的眼睛里依旧折射出狠戾的光。
推着药剂的手停在了半空,景繁像个被施了咒的木头人一样一动不敢动。
解渐沉紧咬着牙,脖子和额角都逼得青筋暴起,他尝试了几次都没能完全睁开眼睛。
看得出他疲累虚弱到了极点。
景繁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在他的背后拍了拍:“睡,睡吧?”
但更戏剧性的是,在景繁说完话后,解渐沉居然真的安静了下来。
景繁赶紧趁机将剩下的半管药推了进去,做完后他瘫坐在地上。
【我靠,他刚刚的眼神吓死我了。】想到刚刚解渐沉看他的目光,景繁打了个颤。
还好他继续睡了,不然像这种多疑的反派,把他当成居心不良的小人处理了也不是不可能。
【话说,他怎么突然睡着了?】景繁看着解渐沉的睡脸觉得诧异,总不能真是自己那个安抚起了作用。
【可能是抑制剂和其他药物起作用了,这些药都有很强的镇定和抑制作用。】
又了解了一点关于这个世界的常识问题。
【我现在可以走了吧?】景繁歇够了,突然想到自己是不是还应该赶回公司上班。
他撑着膝盖站起身,刚要准备离开,就听见解渐沉很小声地轻念出一个词。
【他,他刚刚说的是“红豆粥”吗?】景繁歪着脑袋,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