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这?一个月她自问已经是拿出不输备战中?考的认真了,可考前一晚脚踝处不时传来的隐痛让她翻来覆去,根本没?法好好睡觉。
第二天吃早饭时,她顶着个巨大的熊猫眼,愁得不行,唉声叹气抱怨:“完了,我这?次考试肯定又要糟。”
“?”池砚喝着粥,没?说话,用目光表达了他的疑惑。
“都怪我这?个腿啊,昨天晚上疼的根本睡不着,一抽一抽的,”程麦翻着手?边的古诗文小册子,但根本看不进去:“我昨天至少一点多才睡着。”
“我觉得这?是老天爷给我的预兆,”程麦严肃又庄重地看着池砚:“出师不利,休息不好,提前暗示我这?次会状态不好考砸。”
“……”
池砚捏着勺子的手?都顿了下,被?她基于?不科学的信仰上硬要作科学推断的迷信噎得一时无语,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和程麦只要有需求、中?西各大神佛什?么都求一遍的唯心主义人士不同,他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每次碰上她这?什?么有的没?的都能往神神叨叨的方向?上扯的习惯总是特嗤之?以鼻。
但马上就考试了,他也懒得和她争,罕见地说了两句好听的安抚她:
“什?么狗屁预兆。要我看,你这?个月很认真,学到的知?识是自己的,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
程麦犹疑:“真的?”
他想了下,翻了个白眼补充了句:“除非你在考场睡死过去,一个字儿也不写。”
程麦咬着包子,啊了一声,万分纠结:“那万一我真的在考场上犯困的话——”
“你摸摸自己现在的心跳。”池砚面无表情指示她。
程麦照做,“然后呢?”
池砚翻了个白眼:“然后?你感受下是不是已经紧张到要从你喉咙眼里?跳出来了?科学研究显示,人在紧张和兴奋的时候会分泌大量肾上腺素。别说你一点睡,你就是五点才睡的,考场上也能精神得去打死一只老虎。”
还不知?道她,从小到大心理素质没?有半点长进,一个期中?考试都能紧张成这?样,能睡着才怪。
这?一通绵里?藏针的挤兑马上招来她一顿猛锤。
但不得不说,有人这?么插科打诨一下,程麦焦躁了一晚上的心还是定了不少。
更何况池砚天生就长着一张看起来很有理很靠谱的脸,从他嘴里?说出的话,天生就比旁人可信似的。
这?次也不例外。
不知?道是她的心理作用,还是附中?出题组老师决定不再报复社?会,这?次考试至少不再像开学考和月考那样让她如坐针毡。
英语文科这?类强项科目不说,哪怕是她老大难的数学,这?次也好了很多。前面基础题明显速度快了不少,而当她翻过去看到第二面的压轴题时,那熟悉的题干,让她激动得差点没?再考场上尖叫出声。
和前天她去问李老师的大题几乎一模一样!
万事开头?难。
自从上一次班主任还有池砚跟她说过以后,程麦怕丢脸的心理负担降低了不少,第一次战战兢兢主动问了老师问题后,她突然发?现其实附中?的老师下了课也没?那么可怕,哪怕是最?不接地气的物理老师,当她拿简单问题私下主动问他时,人也会耐着性子解答,虽然有好几次她还是没?听懂,依旧得靠池砚:)
但问问题其实会上瘾,即时解决掉的问题多了,上课对她来说也不再那么痛苦,反倒促使她有更多动力去课下问题,形成一个正?循环。
所以忽略掉考前扭伤脚失眠这?些?意外事件,程麦自己扪心自问,也觉得这?段时间学得还不错。
上午数学考试结束后,她的信心开始一路猛增。
中?午四人惯例聚到一起吃饭。
韩又元一落座就哭丧着个脸来找同类的安慰:“小麦,快告诉我不是只有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