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我告诉桐姨!”她一边抗议威胁,一边拿可以活动的脚冲着少年?劲瘦修长的小腿一阵猛踹。
“又来。”池砚哂笑一声?,嘲讽她::“小学生吗你??除了告状还能不能有点新意。”
说这话的时候他依旧没松手?的意思。
程麦急了,整个人拧来扭去?的,像条案板上挣扎的小鱼,全身?关节都恨不得?动起来以示不配合,“快松开!你?欺负我!池砚!真的要难受死了!!”
喊也费体力,她干脆半扭过身?子,手?胡乱地拍在?少年?坚硬的胸膛上,想弄疼人让他放开。
可不过才刚接触上,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人就被猛地放到地上。
动作太?快以至于她没有半点心理准备,差点往后跌了一跤。
稳住身?子后,程麦刚要破口大骂,就见?他仓促转身?,长腿急急迈了几步就闪人进了房,随后砰地甩上门。
这人,神经病啊!
为了回敬,几秒后她也如法炮制,狠狠摔上门。
即便隔着一道门只?听声?音,也能听出有多生气。
但池砚此时却无暇顾及,他望着头顶天花板单调呆板的墙壁,可脑子里却不断被刚刚她扭身?时从宽松的领口里泄露出的春光冲击着。
白皙瘦削的肩膀上挂着的那根黑色细肩带,怀疑是他随便一勾就能断的程度,和她纤薄的脊背上笔直的那道背沟平行蜿蜒而下,线条克制而工整,像是最?规整却又带着让人探索欲望的物理题,让人下意识不断回想起它最?终会消失隐匿在?……
他的手?无力垂下,挡在?了眼睛上,恨不得?有个delete键,把所有刚刚意外看到的内容通通从脑子里删除。
一时间,整个房间除了他重重的呼吸和翻身?时和被子摩擦发出的窸窣声?,全然静谧。
但越安静,心头的躁火就越兴风作浪,叫嚣着彰显自己的存在?感,跟趁着东风一样,恨不得?将初入情场的少年?心头的荒原烧得?干干净净。
头顶的天花板此时成了质量最?佳的投影幕布,翻来覆去?滚动播放着那一幕。他烦躁地翻了个身?,整个人都埋进了枕头里,半趴在?床上,只?露出了黑发下红透的耳朵和那一截青筋虬结的脖颈。
想冷静一下的。
但是。
草啊,根本没用?。
闭上眼睛后眼前一片黑,倒成了人白皙的皮肤反差最?强烈的背景板,更清晰了。
池砚木着脸拿起手?机,平素总自信自持的少年?此时却因突兀而至的欲望罕见?地有些不知所措……和一点恼羞成怒。
为自己不争气的生理反应。
就因为人那根本算不上走光的走光吗?
对?面一个平A普攻,他倒好,闪现双招一股脑儿全交的感觉
就很不争气!
……
不对?。
男人的生理构造先天决定?了他们是放那儿都能自燃危险品,生理上格外冲动,也格外脆弱,不然每天早上起来都在?准时升旗的兄弟是怎么回事呢。
所以,这和他的自制力、喜不喜欢谁没关系,和程麦也没关系,对?吧?
只?要做一件事就能验证他的猜想是合理的、正确的、科学的——
他忽地睁开了浑浊的眼眸,径直拿过手?机。
虽然他平时并不算很热衷于这档子事,甚至被几个泰迪成精、恨不得?每天来一发的朋友戏谑怎么年?纪轻轻就清心寡欲,可但凡男生的手?机里,无一例外的都有那么点不可告人的东西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