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懂,为什么好好的,你突然?就不理我了, 如果?是我有什么做错了的地方,你跟我说清楚。你不说我不知道的,那我也没法改的。”
“你是我认识最久的朋友了, 也是我心里最重要的家人,我讨厌这?样, 跟你不清不楚地闹矛盾。”
“真?的很难受,你知道吗?”
脑海中的怒火和委屈交织在一起, 像海浪般不断往岸上涌,带来?层层叠叠的细沙,在她的心底、眼眶积滞,说到最后几句时,她不由?自主哽咽了好几秒。她强忍住落泪的冲动,直到把话说完,才匆匆擦了下眼尾。
可?没用,擦了一次,泪水开始源源不断的滑落。
面前高大的少?年僵在原地。
他意?味不明地看着她,沉默了很久很久,他眉头拧起,仿佛遇到什么困难抉择一般,向来?果?断的人脸上难得出现了一瞬间?的犹豫。
可?落到程麦眼里,却更像是她做了什么,才导致他如此为难,顿时抽泣声更大。
呜咽声中,只听他微叹一声,像是终于下定决心,更像是彻底的投降。
那双眼里,有对未来?未知的紧张,但更多的是释然?和坚决。
“你没做错什么。”
听到和之前类似的回答,程麦以为他又在敷衍,泪眼婆娑间?还没来?得及发作,就听到男生郑重其?事的声音:
“真?的,什么都不需要改。”
“我不会再那样对你。”
“别哭了。”
其?实一直以来?,错的都是他。
之前也许还抱着逃避的幻想,可?在看到那双眼都委屈的红透了还说要改正自己时,池砚的心脏就像被人紧紧攥住,酸涩得喉头发疼。
瞬间?丢盔弃甲,原地投降。
其?实从小到大,她的泪水总是对他百分百有效。
只是小时候的屈服也许更多的是怕这?个告状精惹麻烦,但现在,他清楚的意?识到不一样。
这?次的让步,是因?为他心疼。
他终于在一刻直面了自己的内心。
是啊,他池砚就是喜欢上她了,那又怎么样?
去他妈的好朋友不要谈恋爱,分手后可?能连朋友都没得做,反正现在不在一起他也没法跟她当朋友了。
悬在心头多日的剑终于落下,他心甘情愿接受审判。
并再无抵抗。
*
和好过后隔天?就是他的生日,按池砚的意?思,并没有“大操大办”,就放学后一家人简单吃了个饭。
等?回到家,程麦躺床上,人玩着手机,眼神却不时落到角落里。
准确来?说,是那个包装精美的小礼盒上。
本来?嘛,按照池砚之前最无可?恕的态度,她连他的生日宴都不准备参加了,早早买好的礼物也被扔进了那堆杂物堆上。
但鉴于这?人认错态度还不错,程麦纠结来?纠结去,最后还是决定别浪费。不过也不能让这?人太得意?,她直接把精致的外包装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