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ment,蹭着他的脸磕磕巴巴地控诉道:
“哥哥,我都冒着要去德国看骨科的风险跟着你了,你不?能这样呜呜……把我骗到手了就欺负我。”
“是?你说过只?爱我,我才和你在一起的呜呜。”
“你要是?说话不?算话,给我找嫂子,那?我就要把你之前对我干过的所有事都、都告诉爸爸妈妈,让他们来教训你。”
“……”
演技精湛,说来就来,自然?地像排练过千百次一样。
池砚都被她骗到自我怀疑了一秒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说完那?句信息量爆炸的谣言,她就跟脑子里的电池被人挖出来了一样,脑袋一垂,趴在他肩头又睡得跟头猪一样沉。
只?留下池砚,面对神色各异的众人。
刚才面色热切得不?行的两女?生此时眉毛皱着,小幅度地往后退了一步,像在躲避什么洪水猛兽,一人举着微信二维码的手也在不?知不?觉间收了回去。
至于那?位被说用地沟油的摊主,则摇头晃脑哼着小曲,臭豆腐框框往锅里下,一边啧啧个不?停,不?时摇头上下打量他们一眼,什么都没说,倒像什么都说完了,听得他心头猛蹿邪火。
池砚那?会儿真的很想问一句,你啧个什么劲儿,说出来,行、不?、行。
从小到大,不?管走哪儿,他什么时候不?是?被人吹捧夸赞,众星捧月。
哪有过现在这种被人分?到“勾引妹妹的社会败类”这种待遇。
拜他背上那?个喝了点猫尿就戏精上身的醋精所赐,池砚也算体会了一把人生最屈辱的时刻,以及什么叫百口莫辩。
他不?是?没试图垂死挣扎、解释一下,但当周围集结了鄙夷、畏惧、愤怒、蔑视等等复杂情绪的群众眼神时,他也是?真的很难说出什么。
主要是?,这他妈根本无从下手。
怎么说,毫无逻辑。
纯纯就是?这丫头在发酒疯乱编。
更何况他就不?是?个爱解释的人。
“我……不?是?……操啊……她……算了……”他嘴巴张张合合几?下,最后缓缓闭了闭眼,彻底放弃,决定还是?直接带着始作俑者离开社死现场比较高效。
但他却?忘了一件事——
南城人民是?数一数二的热心人士。
别市市民避之不?及的家长里短断案更是?他们的最爱。
一旁的摊主是?个中年大妈。
按池砚不?负责任的推测,大概是?她卖的棉花糖在这堆小龙虾烧烤臭豆腐里显得太过寡淡,摊前门可?罗雀,所以才格外有闲心,在围观全程后见到他要走立刻满脸愤怒地拦下。
“不?行,你不?能带走她。你家长呢?”她一边说着,一边张开双手挡在池砚前面,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罔顾人伦道德的社会渣滓,唾沫横飞地开训:
“乱、伦在中国是?违法的,你知道吧?!你俩成?年了没有,你对你妹妹都做了什么?”
知道,但我没违法,她不?是?我妹。成?年了。最后一个问题拒绝回答,陌生人请礼貌保持边界感。
“好好一小伙子,生得这么好,正常交往什么女?朋友找不?到?怎么能干这种事呢,啊,哄着骗着你妹妹胡闹!太不?像话了!”
是?正常交往,已?经?找到这个了,别的不?考虑了,多虑了。
“你有想过你爸妈知道该有多伤心吗?”
他们知道只?会开心,不?会有比这更满意的媳妇人选了,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