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琮月平静的目光落向雨中的两个小仙侍,又移到了赵时宁身上,神情温柔又专注地凝视着她。
他连半分情绪波动都没有,好像雨中的小仙侍只是不值一提的蝼蚁。
“我没有,你是帝君,你怎么处置别人……是你的事情,但是我怎么听说你还要把别人赶走。”赵时宁还不想彻底与他翻脸,按捺住蹭蹭往外冒的火气,尽量语气平和。
白琮月轻轻叹了声气,不仅没有愤怒,反倒将她揽入怀中,“赵时宁,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你是青丘的犯人吗?我还要将你身边伺候的人全部赶走。”
他的语气实在是柔和,让人再生不出气。
赵时宁闻着他身上好闻的香味,本来被雨水淋得清楚的思绪渐渐成了一团浆糊,讷讷地回道:“原来是这样吗?那那个小仙侍怎么说……”
白琮月指尖轻轻拨弄着她的耳垂,搅得她心尖都跟着颤了颤,本来欲质问的话尽数哽在了喉中。
“他会受惩罚是因为他犯了错,这种人留在你身边也伺候不好你,你放心,我会挑些更好的人选伺候你。”
他像是位耐心的母亲,温柔地安抚着不听话的孩子。
“是这样吗?”
赵时宁趴在他的怀中,听到他说要找更好的人伺候她,再也没了护着小仙侍的心思。
“自然,外面还下着雨,随我进屋吧。”
白琮月轻轻在她唇边落下一吻,羽睫掩饰住幽深如海的情绪。
赵时宁也不生气了,欣欣然与白琮月进了殿内。
她环顾殿内四周,宝炉中燃着不知是什么的香,烟雾袅袅,不同于寝殿陈设的满眼富丽堂皇,这处更显得几分清雅,竹榻茶炉,金漆案上还摆着一把焦尾琴。
“你是不是还有事情?若是有事情处理我还是不打扰你了。”
赵时宁念在他主动要挑选伺候他的人,看在白琮月这么大度的份上,她对她的态度也软和了不少。
“无妨,我无事要处理。”
白琮月也不愿意她再出去乱逛,以免招惹出什么麻烦的风流债。
赵时宁又往里走了几步,屋内陈立着书架,所以这里应该是他的书房。
她一眼就看见书案上堆了许多的奏章,赵时宁指了指,“那你这些东西都不需要处理吗?”
“都是些不重要的事。”
白琮月似是想起了不愉快的事,不禁拧了拧眉。
“不重要的事情?那让我来看看究竟是什么样不重要的事。”
赵时宁毫不避讳坐到了书案前的椅子上,随意拿了个奏章翻了翻。
白琮月也随着她去,并没有阻止她。
赵时宁默念奏折上的字,半晌,“噗嗤”一声笑了,“不是,青丘帝君还要管这些事情吗?这孩子新生让你出席赐福,这种小事也要你来管?”
“是呀,青丘上下大大小小的事都由我一人处置,上到几万岁的仙人过寿,下到小儿新生,这些事情都要来叨扰我。我实在没办法,只能出去躲清净。”
白琮月走至她的身后,视线扫过奏折上的内容,语气颇为无奈。
“只当看不见就是。”
“那我应该怎么办?”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