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等她以后再回想起别人,想起的也会只是今日他与她之间的情事。
空旷的风吹开窗户,外面的风声越来越清晰,赵时宁呼吸越来越急促,猛得攥紧手指。
白琮月却停了下来,定定地看着她,“还有呢?”
赵时宁被他这样钓着不上不下,眼泪也跟着落了下来,“小月亮,你怎么能这样呢,别停啊……”
白琮月对她的话视若无睹,轻轻叹了口气,手指轻轻划过她的眉眼,“既然不愿意说,回青丘吧。”
赵时宁蓦然握住了他的手腕,语气有些咬牙切齿,“我说……我说就是了,你继续……”
等到白琮月重新吻了她。
她才一边回想一边描述着与引玉相识的过程。
白琮月开始还能勉强维持着笑意,可随着赵时宁真的开始具体说着她与半蛇之身的蛇妖床榻之事的细节,他像是听见了荒唐至极的事情,最后那一点体面都维持不住,心里的毒火越烧越旺,忍不住喉管泛起腥气。
赵时宁窥着他的神情,暗叹他是真的能忍,但谁让他方才居然敢控制她的心神,这是他应得的惩罚。
白琮月心里恨得发苦,跪在她脚边被她一遍遍用语言凌迟着,只能以另一种方式还给她。
赵时宁说到了引玉孕期还伺候她的事,正打算让白琮月多跟着引玉学学,却陡然被他送到了云端之上。
她还沉溺在云端之中,整个人浑浑噩噩躺在桌面上。
白琮月却已经欺了上来,在她脖颈间轻轻咬着,“既然记的如此详细,不如让我与你再回顾一遍。”
……
赵时宁也记不得有多少次,只记得引玉的房间乱作一团,到处都是狼藉一片。
而白琮月确实将她说的那些细节……尽数都带着她重温了一遍。
她骨头都要软掉,最后只能没出息地掉眼泪装可怜,她惯常会用的把戏也在此刻失了效。
要不是修为一直在涨,她定是要给白琮月狠狠记上一账。
最后她再也支撑不住,昏睡在了白琮月怀中。
白琮月等她修为到了筑基第三境界,只差一点就突破至金丹,这才放开了她。
不能一次就让她得逞,该留着点余地让她还惦念着他。
他眼眸里多了些真切的温度,纵使白玉般的胸膛全是可怖的伤痕,不是被她挠的就是被她咬的,甚至还有一处咬伤现在还在淌着鲜血。
只不过这些于白琮月而言,都是她留给他甜蜜的印记。
他将她弄得清爽干净,又为她穿好衣服,这才想要抱着她回到青丘。
至于房间里的一片狼藉,白琮月不仅没有管,反倒将赵时宁与他的外袍留下。
鸳鸯戏水的大红被褥上,白色与桃色的衣袍交叠在一起格外显眼,尤其房间里还弥散着浓郁的桃花香气,侵略着房间原本的气息。
白琮月抱着赵时宁,头也不回地回了青丘。
等院子里的风彻底散去,浓重的妖气席卷着地面上铺着的落叶,引玉眼眸里还染着未褪去的狂喜,他几乎是从战场上感应到赵时宁进了院子,就迫不及待想回来见她。
他速战速决把魔兵解决,脸上还沾着血,就赶回了人间。
他依旧是女子的装扮,玉簪挽着温婉的妇人发髻,穿着如盛夏烈阳艳色的石榴裙,隐约可见隆起的腹部。
引玉急迫地寻着赵时宁的身影,还不忘安抚着腹中躁动不安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