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他口中轻轻呢喃着什么,大概是某种经文。
淡淡的金光围绕着小女孩。
凶相毕露的小鬼突然开始剧烈的挣扎,不可思议长度的指甲几乎贯穿了季雪燃的肩膀。
“噗呲噗呲”声。
飞溅而出的鲜血打湿了他雪色的僧袍。
赵时宁光是在旁边当看客都觉得疼,今日短短相见,她对季雪燃“削肉饲鹰”这事已经有了深刻体会。
但凡这事落在任何人身上,都绝不可能任由自己被伤害,受伤后还要念经文去渡化这些东西。
在这柔和金光的笼罩下,青面獠牙的小鬼又恢复成了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模样,随之小女孩的身体也化成了无数光点,随着柔软的金光一同消失在了这阴森的村落。
鸟雀振翅而飞,黄昏消失,夜幕终于降临。
赵时宁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就被季雪燃推入了身后的空房子之中。
季雪燃迅速将门栓上,又牵着赵时宁走到了里屋,他声音压得很低。
“不到天亮,不要走出这间屋子。”
赵时宁都来不及问发生了什么,身处在黑暗之中,骤然与季雪燃贴得这样近,又与他手牵着手。
可能是同心蛊作祟,她思绪也跟着成了浆糊,跟着胡乱地点了点头。
“你肩膀上的伤怎么办?”赵时宁实在担忧他可能会死掉。
季雪燃已经松开了她的手,将药箱放在桌子上。
“忘禅师父,你不方便疗伤,我为你上药吧。”
赵时宁贼心不死,自然不可能放弃任何接近他的机会。
她想着她与他这一天历经艰险,怎么着也算是有过命的交情,季雪燃怎么着也不该拒绝她的好意。
但季雪燃连犹豫都未犹豫就拒绝。
“施主,男女授受不亲。”
赵时宁有些失语,等着他将僧袍解开。
季雪燃却迟迟没有动作。
赵时宁只能不情不愿转过了身。
“忘禅师父,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会是那种偷看别人的人吗?”
季雪燃肩膀被指甲贯穿,黑血浸湿了大半僧袍,他全然失去了说话的力气。
赵时宁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声响,难免有些心痒难耐。
她还没见过佛子不穿衣服样子。
再说了。
她就是那种会偷看别人的人。
赵时宁偷偷侧过了头,但又令她失望。
季雪燃只将受伤的胳膊和肩膀露了出来,其余包裹得严严实实,好像专门防着她。
黯淡月色下,他肩膀上贯穿的血洞显得触目惊心,胸膛沾着艳色的血痕,扣着佛珠的手腕抵住桌子的边缘,修长手指微微蜷曲,手背因着疼痛泛出些青筋。
赵时宁这才知道他只是普通的血肉之躯,并不是不会疼。
他似是注意到了赵时宁的偷看,抬眸望向她站着的方向。
她与他目光交错。
赵时宁还未来得及解释,门突然被叩响。
她下意识就想回答,但却被季雪燃倾身向前捂住了唇。
赵时宁身体也跟着撞在了窗户上。
她倒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