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现在这样真的没事吗?”
赵时宁情不自禁皱着眉,思及先前几人生产时的惨烈状况,那些神仙妖王尚且去了半条命,更不要说是司鹤南是个病秧子凡人。
“我没有事的,腹中的孩子也很好。”
司鹤南感受到她的关心,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那长久积压在眉宇间的阴郁似乎在这一刻消散了许多。
他目光痴恋地凝视着她,轻轻地拉起她的手,将她的手放置在自己隆起的腹部上,一言一行透露出对她深深的依恋。
“再过些日子,我们的孩子就能出生了,到时候生产你会来看我和孩子吗?”
赵时宁对此事并不能保证,要知道她已经决定回修真界渡雷劫了。
但司鹤南需要安抚,她也需要向他问出季雪燃的下落。
“若是你乖乖听话,你生产那日我就来陪你。”
赵时宁道。
司鹤南浓密的睫毛颤了颤,还以为她知晓了他做的这些恶事。
他想到此忍不住心慌,若是赵时宁发觉他的真面目,会不会讨厌他。
司鹤南下一刻双手环住了她的腰身,几乎想把自己揉进她的身体里,极度依赖地抱着她,“我会乖乖听话的,姐姐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他坐在椅子上抱着她,赵时宁轻轻抚摸着他的头顶,她尽量柔和着声音,“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季雪燃究竟去了何处?我知道你一直有派人盯着这里。”
“……我也不知。”司鹤南想了想终是不情不愿道:“我只知暗卫来禀他被几个和尚带走了,那几个和尚会使用法器,不似凡人。”
赵时宁立即想到了灵山那个慈眉善目的大和尚。灵山的数千佛修中就出了季雪燃一位佛子,莫不是眼看着季雪燃历劫失败,所以来劝季雪燃回头是岸?
她想到此拳头硬了,想连夜杀回修真界,把季雪燃给抢回来。
“你又要走吗?”
司鹤南匆忙站了起来,眼眶泛红,苍白的唇早就被咬出了血迹,看起来狼狈又可怜。
他今日来见她前特意打扮了一番,一头墨发由金冠高束,精致病弱的面容甚至特意敷了粉遮掩了憔悴,让气色看起来更好一些。
他一站起来滚着金边的暗色龙袍随着风飘动,即使看起来是帝王肃穆稳重的姿态,但依旧遮掩不住骨子里的疯感。
司鹤南漂亮的凤眸弯起,再次抱住了她,“我与你相见连半个时辰都没有,我们许久未见,难道不该温存一番吗?”
他自然知道这里是赵时宁与季雪燃的婚房。
可他就是要赖在这不离开,就是要横插一脚。
明明是那个贱和尚毁掉他的一切,这才让赵时宁抛弃的他。
哪怕他愿意告诉赵时宁有关季雪燃的下落,也不代表着他不会去恨,不会去在意。
“姐姐,我真的好想你……我可以把你伺候舒服的……”
司鹤南凤眸里水光潋滟,沾染着说不出艳意。
赵时宁瞥了眼他挺起的孕肚,司鹤南现在连走路都不太方便,只怕还要时刻忍受着怀孕带来的痛苦。
现在还要向她求欢?
真是疯子。
赵时宁根本不可能答应这种疯事,她暗忖自己是不是给司鹤南造成了错觉,误以为她是个色中饿鬼,夜夜都要入洞房。
“不必了,这里简陋你还是回宫住吧,你放心我今夜不走,我好些日子没睡好觉了,今晚想在这里歇息一晚。”
“我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