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栀差点一口水喷出来,忙抽了张餐巾纸来擦:“他今年才三十一,怎么会是老头?”
“你怎么知道他几岁?”几道狐疑的视线随即落到她身上。
许栀心里“咯噔”了一下,暗道糟糕说漏嘴了,忙胡乱扯了个理由:“杂志上看到的。”
“什么杂志?他有上过杂志吗?”
几人又七嘴八舌讨论起来,其中还掺杂一些荤话:
“好高啊,他有一八五以上吗?”
“肯定不止。”
“是北京人吧?口音很正啊。”
“鼻子也好高,笑起来好有魅力,据说鼻子高的下面也很大。”猥琐的意淫。
隔壁组的组长谭艳过来,忍不住轻嗤一声,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说:“想想就算了,可千万别不知死活地往上贴。这种男人阅人无数身经百战,走过的路比你们吃过的盐还多,八百个心眼子,就你们这点儿智商和道行?小心被人家玩死。”
“艳姐,你说的太吓人了啊。”嘻嘻哈哈,完全没当回事。
谭艳喝一口水,瞟她:“以为我在跟你们开玩笑?就我知道的,他是玩对冲基金起家的。听过德显达的老总吗?以前多么风光啊,14年的时候跟他签了一个什么个人连带责任的对赌协议,输得裤衩都没了,连本带利全赔给了他还不够,后来从黄浦江上跳下来。你以为人家是你的伯乐,你不过是人家操纵的众多棋子之一。这种资本大鳄,手段毒心又黑,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女人在他们眼里算什么啊?”
几人都是一阵缄默。
后来话题又朝投资创业方面发展,都说创业不易,这年头出头越来越难了,除非家里有矿,不然不要轻易去尝试。
许栀听得唏嘘不已。有时候工作憋屈时也异想天开想要自己去创业,结果根本迈不出去那一步,想想失败的后果她就怂。
社畜虽然憋屈,好歹稳定有口饭吃,赌输了那就是万劫不复。
晚饭她在顶楼的餐厅将就了一顿就回去了。
日子好像又回到了简单的生活。
六月份算是许栀过得比较轻松的一个月,工作渐渐上手,也积累了一些自己的客源,和同事处得还不错。
原本一直很担心沈琮成为她的大领导,彼此尴尬,不过,沈琮在公司公事公办,一副跟她根本不熟的样子,既无刁难也无任何优待,她一颗心也渐渐放了下来。
以后他走他的阳关道她过她的独木桥,老死不相往来最好!
不过也有一些不太开心的事情。
原本的上司余梦和另一个组的小领导姚阳平斗得厉害,最近搞砸了一个项目,两人都被沈琮开了。
“之前他俩就有那种苗头了,沈总根本不管,一昧放任才弄成这样。照我说他就是故意的,余梦仗着自己有后台不把这位新领导放在眼里,经常阳奉阴违和他作对,姚阳平也是,还以为他是什么软柿子呢。咱们这位新领导,藏得深着呢,典型的笑面虎,就等着你不断犯错量变成质变他才有由头处理你。你们啊,以后都小心一点。”沈迪拍拍许栀和江桥的肩膀。
“大老板也不管?”江桥不可思议。
“管什么,巴不得,底下人斗得越厉害没准人家越开心,跟养蛊一样。老板和打工人啊,从来就不是一个阶级阵营。”
“冷酷无情的管理者。”江桥叹气。
沈迪又微妙地眨眨眼:“不过,一个好的管理者与人性化的管理者有时候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