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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淅淅沥沥地落在屋顶上,积少成多汇成水帘自瓦檐而落,连串的水珠子打在青石板上,溅起一地水花,沾湿了绯袍官员的衣摆鞋身。

如意划破雨帘,走到正在廊下避雨的绯袍官员跟前,将伞递给他。

“言寺卿,不,如今该称呼您言书监才是。陛下让我将伞交给您。”

绯袍官员盯着伞默了片刻,将伞接了过来,收在怀中。

“臣……谢过陛下赐伞。”

*

夜里雨水渐停,寝殿内灯火通明。

赵锦繁心不在焉地靠坐在紫檀木椅上,手里拿着竹箭,随手投向三丈开外的双耳壶,一投一个准,数十支竹箭没有一支掉在壶外的。

如意端着果盘进殿,瞧见赵锦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陛下是在烦心少将军的事?”

“是啊。”赵锦繁托着腮,“我在想,过几日我要怎么在楚昂面前装作一不小心射中靶心的样子,才不会让他起疑。”

如意无奈地笑了笑,递上一片切好的春杏给她:“上回陛下说胸口有些泛腻味,想吃些酸的,这不给您找来了。”

赵锦繁接过她递来的春杏,轻抿了一口,微微皱眉。

如意忙问:“怎么了陛下?可是这杏子不好?”

赵锦繁惋惜道:“这杏子好是好,只是不够酸。”

如意皱起眉。

奇怪,从前陛下也不爱吃酸食啊。

眼下才刚入三月,尚未到杏子成熟的月份,这个时节的生杏,怎么可能不够酸?简直都酸到难以入口了。

第5章

还没等赵锦繁烦心完如何应对楚昂的事,次日早朝上,沈谏又带来另一个让人头疼的消息。

“过些日子便是大朝会,届时京中九品以上的文武官员,国子监和地方州县的举子,各地藩王和皇亲国戚,以及周边各国派遣来京朝贡访问的使者都会前来参朝。”

简而言之就是讨人厌的亲戚,表面和气的对家都会找上门来。

不过赵锦繁记得每年的大朝会都是定在元日或冬至日,眼下正值初春,为何忽然要举办大朝会?

正疑惑着,便听沈谏继续说道:“去岁隆冬格外的冷,潼关以北大雪封山,官道多处结了厚冰,各方人员行路实在危险。为避免造成人员伤亡,摄政王下旨将大朝会延后至今春冰雪消融之后。”

赵锦繁瞄了眼底下那帮(对信王)忠心耿耿的臣子,应付着恭维了一句:“仲父真是细致入微,凡事都思虑周到。”

沈谏接话道:“往年摄政王体谅陛下新登基,对朝中诸务不甚熟悉,大朝会皆由他替陛下代为主持。然则前些日子摄政王因公离京,未必能在大朝会之前赶回来。故而此次大朝会,需由陛下亲自操持。”

底下站着的保皇派闻言,第一个不同意。

“臣有异议!陛下重伤刚愈,龙体欠安,怎能如此操劳?”

谁都知道小皇帝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平时没事装装样子还行,动起真格来谁知道会搞成什么样子。

大朝会不仅是大周一年一度的盛事,更关乎大周国威。届时来参朝的可不止大周人,若是在外邦人面前搞砸了事,传出去必定让四海八方嗤笑。

保皇派反对之声四起,权臣派也坐不住了。

“陛下身为一国之主,主持大朝会本就是其应尽之责。你等从前不是总说摄政王不肯放权?现如今遂了你们的愿,你们怎地反倒不乐意了?”

权臣派的一句句反问,逼得保皇派面红耳赤。

就在各派争执不休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