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程巍摊了摊手。
“那你们又是为什么分的手?”
“腻了呗。”程巍撇撇嘴,“男人嘛,不就这么回事,得不到的时候以为自己爱的死去活来,得到了才知道他和其他人也没什么不一样,就算再美,看这么多年也看腻了。”
许澍微微捏紧了拳头,程巍似乎是觉得他这副样子很有趣,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你这个人真有意思,我以前觉得你还算是一个聪明人,怎么但凡碰到陶乐乐的事就变成了蠢蛋,你应该最清楚啊,陶乐乐就算是爱条野狗都不可能爱我,他妈的,提起他我就气不打一处来,老子还差点把命给丢了。”
“什么把命丢了?”
“自杀呗。”程巍骂了一声,“老子当年昏了头了,一头就从天桥上跳了下去,妈的养了半年才勉强能走。”
“就现在……”程巍指了指自己的膝盖,“我腿上都还有钢钉。”
许澍这才反应过来,这次见程巍,总觉得程巍有些怪异,这下破案了,原来是步履蹒跚。
他又隐约想起,他当年两耳不闻窗外事,尤其又讨厌八卦,所以对邻里之间的议论也完全不感兴趣,但是陶乐乐刚走那两天,是有人说话他家门口有个年轻男人跳了桥。
许澍感觉自己起了一些鸡皮疙瘩,但也就是一点点而已,“所以……”许澍努力平复了自己的情绪,“你威胁他?”
“怎么能叫威胁呢?”程巍道:“他如果忍心他直接走就是了,偏偏他不忍心,他这点真的很致命,他对所有人都不忍心。”
许澍觉得自己的呼吸停滞了,“所以你们?”
“没在一起过,满意了吗?”程巍骂骂咧咧地继续说:“老子缠了他一年,他也照顾了我一年,我还没好利索呢,他就马不停蹄地跑了,他跑了,我差点又死一遍。”
程巍越说越激动,他还在继续控诉陶乐乐,控诉陶乐乐使他伤了一条腿,把陶乐乐说成了一个冷血无情的怪物。
“你够了吧!”许澍打断了他,他同时也听明白了,这个程巍以死相逼困住了陶乐乐,得不到还要反咬一口,尤其让他受不了的是,他说那会儿的陶乐乐好像是个贱货,他对陶乐乐貌似是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我现在就是懒得陪他玩了。”程巍说着说着眼眶四周还多了一丝血色,“否则就凭他姐夫那点小势力,我还不是分分钟就能把他弄回身边,妈的还欠我两条命,见都不肯再让我见一面。”
许澍活动了一下手骨,揪起程巍的领子一拳捶了下去。
健康的程巍能和他打得有来有回,但是收过大伤的程巍显然就不是他的对手,许澍也没有别的想法,他就是纯粹的很想让程巍去死。
是物理上的死亡,世界上再不出现如此恶心的生物才好,同时他也很想打死自己,真是一个十足的蠢蛋,他纠结于上床之后陶乐乐对他的厌恶,却忽略了陶乐乐本不该是这样的人,他根本就不是个不辞而别的人。
揪着程巍揍了几拳,就被程巍酒吧的那群小弟给反揍了,许澍不是什么武林高手,自然寡不敌众,闹到后来警察都过来,不过还好只是简单问了问,然后就让他们各回各家。
许澍的的脸上挂了彩,身上倒还好,无非是有些青青紫紫,他这副样子是完全没办法去上班的,于是他就请了三天年假,回了趟s市。
他依旧是没有和陶乐乐再续前缘的意思,只是心里实在是抽痛得厉害,厉害到必须要看一看陶乐乐才得以缓解,看一看陶乐乐这个好像没长嘴的傻瓜。
他是连夜开车回去的,这样会比他第二天再去坐飞机和高铁都会快一些,从天黑开到了天空微亮,一直开到了陶乐乐的小区门口,却又在小区门口踌躇了。
接二连三的抽了好几支烟,一是为了提神,二是为了壮胆,不知不觉又在车里坐了将近一个小时,许澍又想起陶乐乐厌恶烟味,简直想要冲进一旁的大浴场洗个澡。
后来还是进去了,他直接去敲了陶乐乐的门,过了半晌才有人开门,是个年轻陌生的男人,许澍从没见过的陌生男人。
然后才是王扬过来,顶着凌乱的鸡窝头,看到许澍之后没忍住笑了出来,“大哥,你都多大了,怎么还打架斗殴啊?”
许澍心里想的却是,这个辈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