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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拾愿追随夫人。”

下一刻,舒白反手挣脱,两人位置反转,舒白勾着他的脖颈看了半晌,倏然起身。

“夫人?”虞策之脸上露出迷茫。

舒白握住他的手腕,趁着他没有防备,又将他带到古琴前坐下。

“既然日后要入仕,君子六艺缺一不可,弹琴,我教你。”

第005章 与虎谋皮

接下来连着几日,舒白亲自教授虞策之弹琴,她一向是这样的性子,决定什么就立刻去做。

何况君子六艺是时下士人的根基,倘若一窍不通,即便能凭借运气入仕,日后也难免遭遇同僚排挤。

出乎意料的,虞策之学得很快,前日教一遍琴谱,次日便能和舒白同奏。

舒白深觉新奇,特意留了心,在听虞策之抚琴时,眼睛一直盯着他的手,很快发现了端倪。

她攥住他的手腕,视线落在他的指腹上,“怎么红红的,你回家后一直弹琴?”

虞策之的手指微微蜷缩,他抬起眼,定定道:“夫人选中了我,我不想让夫人失望。”

舒白对上他优越深邃的双目,只是说:“欲速则不达,毁了自己的手得不偿失,回去后自己买了药膏涂了。”

她对虞策之自作主张的做法有些不悦,她失去了听他弹琴的兴致,交代他早些离开后,便独自步入主屋,徒留下不知做错什么,微微蹙眉的虞策之。

虞策之沉沉望着舒白的背影,他抬起手腕,稍稍低头,在她攥过的皮肤上嗅到了细微的草药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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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虞策之出入宅院越发频繁,舒白为了方便对方进出,索性收买了看门的两个小厮,至于竹辞,出于某种考量,舒白暂时没动。

虞策之在琴艺上的天赋颇高,舒白自觉教不了太多,和虞策之谈史论政之余,又开始和他比试投壶,虞策之投壶上的技艺和舒白不相上下,旗鼓相当的对手难得,舒白兴致颇高。

这日,舒白闲闲靠在贵妃榻上,手中握着箭矢,时不时向面前不远处的铜壶中投去。

竹辞把两个盛满酒的杯子端到舒白面前,“这是少夫人要的酒。”

舒白扔了手里的箭矢,微微坐直身体,她端起其中一杯,长眉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竹辞偷偷看了一眼,心脏顿时跳得厉害。

原因无他,舒白握着酒杯的同时,另一只手里还拿着一颗乌黑色的药粒,那药来历古怪,竹辞原本摸不清是什么,直到鼻尖嗅到古怪的腥味,她立时反应过来。

那应该是可以控制人的毒药,和暗部给他们服用的殊途同归。

药粒中掺杂了一种药引,服下后每月都需要再次服用,否则会七窍流血而亡。

竹辞的脸一下子就白了,舒白手里的药是哪里来的,她究竟要把药给谁吃,会在这个时辰来的只有陛下。

竹辞心慌得厉害,趁着舒白不注意,悄悄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