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
霍耀风在心中安慰自己。
正是因为觊觎舒白的人是皇帝,才能令他安心,他熟知舒白性情,瑕疵必报宁折不弯,而处与权力顶峰的皇帝恰好是天底下最不可能雌伏的人,等他们两个相互争斗后,皇帝总会失去兴趣。
到那时候,舒白还是他的。
霍耀风放下心来,慢慢向宫外走去。
一个时辰前,霍府一连被叫走了两位主子,皇帝又令官员奉旨宣告,夺了霍母诰命夫人之衔,府宅之内不免愁云惨淡,人人都是一副要大祸临头的模样。
霍母惊惧昏厥,府中大部分仆人都守在霍母的院落里。
舒白作为霍耀风名义上的妻子,又执掌过府中大小事务,没有其余主子坐镇,仆从们自然不敢为难舒白。
竹辞找了个借口回到舒白身边,始终警惕的守护着。
舒白回到自己曾经的院子,从床下的旧箱子里翻出银钱和儿时留下来的旧物,和安锦留下的几种秘药放在一起,整理过后塞入包袱。
虽然认定和离的圣旨一定会赐下,但担心夜长梦多,舒白不打算在霍家等了。
早就安排好的马车静静停在后门,舒白踩上马凳,身后响起竹辞紧张兮兮的声音,“少夫人是要去哪里,您不带竹辞一起走吗。”
舒白动作微顿,回首平静道:“我要搬到客栈里暂居几日,你不留在霍府,日后有人来找我,岂不是会遍寻而不得。”
竹辞愣住,结结巴巴道:“少夫人为什么这么说,奴婢怎么会泄露您的行踪。”
舒白笑了下,“我的意思是让你留在霍府,要是有人上门寻我,你便帮那人指路。”
竹辞仍然觉得舒白说辞古怪,但对方这么大一个活人,即便她不贴身跟着,也不至于在天子脚下不翼而飞,她压下心中无名的不安,道:“是奴婢误会了,还请少夫人告知您的去向,等有人问起,奴婢也好回应。”
“城北客栈,我会在那里住一段时间,若有人找我,让他问掌柜便是。”舒白道。
“是,少夫人放心,奴婢一定完成您的交代。”
舒白深深看了她一眼,和缓着声音说:“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竹辞被舒白哄得晕头转向,她目送舒白的马车走远。
直到马车在拐角处不见,她才沉了脸,拽住府门的护院质问,“少夫人离开用的马车是府里准备的吗?”
护院不明所以,“当然不是,少爷还没回来,府上怎么敢擅自给少夫人备车。”
竹辞微微蹙眉,猜想是安锦准备的马车,她大步流星走出府门,到拐角处吹了个口哨,三个隐在暗处的暗卫应声出现。
“你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