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炔则面不改色,速命人去弟子舍馆找闻崇锦。
圆长老又开?口?了,他圆润的脸涨红了,有几分怒气?:“崇锦年少,性子单纯,友爱师门,做不出伤害同门之事?,何况,他没有权限上八层,他是上任家主留下的唯一的孩子了,闻炔,你命人捉他,是断定了弟子舍馆吸食他人精魂的是崇锦吗?这未免太过荒谬!”
“圆长老不必过于激动,是否是他,请来一探便知?,钟离长老也在这,能一眼看出他是否修炼鬼道。”闻炔语气?沉稳。
圆长老听闻这话?,神情难辨,挣扎一番,又开?始和稀泥:“他是前任家主留下的唯一的孩子了,是家主堂弟,当初家主许诺不会伤害他。”
如此秘闻,在场除却闻氏的几人都竖起了耳朵。
但闻炔端坐上方,却只道:“任何人犯了错,便要受罚,被?吸食、精魂或是死去或是危在旦夕的弟子又何其无辜?”
圆长老眼眶湿润,开?始说起闻崇锦的良善单纯,曾经如何敬慕父兄云云。
隗喜站在堂下,垂眸听着看着这一出,很安静。
她也在想,那?个看起来单纯活泼的少年,真的修鬼道堕了魔道吸食同门精魂了吗?
没等多久,外面忽然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伴随着方才被?派去的戒律堂弟子焦急的声音——
“掌事?官,确实是闻崇锦堕魔伤人,方才我等前去,他正疗伤,未曾出声他便一跃而?起!”
隗喜也扭身看去,来回禀的弟子半边身体染了血,她呼吸一促。
闻炔已经起身,“钟离长老还请随我等一道过去,验明闻崇锦是否为修鬼道堕魔。”
钟离艮看了半天戏,他向来随机应变,自然起身。
闻炔又看向隗喜,“隗姑娘受累,还请自便。”
“老夫觉得,这隗姑娘既然拿了那?典籍,方才说家主拿走了那?典籍也只是一家之言,老夫觉得的,隗姑娘在家主回来前,该留在戒律堂。”方才来接隗喜的四长老闻启忽然出声,“闻炔,你以为呢?”
其余戒律堂长老此时附声应和。
隗喜看到这,已是明白今日这闹剧的目的之一怕是——扣下闻无欺在意之人。
原先他们以为这人是钟离樱,想好了以她修鬼道害人为由扣下,如今见?是她,硬套个理由也要将她留下。
这是为了对付闻无欺的一场计划。
他们甚至不会考虑她的想法?,也料定了她一个凡人离不开?这里。
虽然她觉得她对于闻无欺来说毫无价值,成不了他的把柄,但也不可能乖乖留下。
再说,她还要去参加无咎大会,谁知?道闻无欺什么时候回来?
她是孱弱可欺,但她会跑啊。
她又不是傻子。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