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没有?办法再听下去,他会?愧疚,若是能早一点认识她就好了,如果早一点站到她面?前?,后面?的一切是不是都不会?发生,应意致也没有?机会?出现在她面?前?。
可,没有?如果。
应意致曾是她某段时间的救赎。
陈橙无法将后来的密事宣之以口,她可能一辈子也无法过去了,那就不必说出来让宋霁礼烦恼。
再说了,她现在已经?拥有?很好的生活了,不必再拿过去的事困住自己。
陈橙在宋霁礼的哄睡下,睡着了。
或许从昨天开始一直处在高压状态,她睡得非常沉。
宋霁礼却失眠了。
他很在意后来发生了什么,没有?办法欺骗自己。
可,他不想强迫陈橙说,非自我意愿的倾诉,是二次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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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一点半,宋霁礼轻碰陈橙的手背,用着不会?让她惊吓的音量说:“时间差不多了,橙子醒醒,我们要去给爸妈拜早年了。”
陈橙睁开眼,前?面?哭得太厉害,才睡四?小时不到,头一阵刺疼,她吸了口凉气。
“喝点水。”宋霁礼替她揉太阳穴。
陈橙呆坐十分钟,渐渐回神。
在宋霁礼的指挥下,她穿好新衣服。
元旦节第二天,宋霁礼特地?叫几个老牌门店的师傅上门给她量尺寸,定了几套新衣服。
全手工活,市面?上买不到第二件,还是付了加工费赶制的,一般工期至少?也需要三个月。
这身中式改良大衣,袖口的刺绣是绣娘一针一线绣上去,使用的是非遗文化?苏绣。
忽然对宋家中式老钱家族有?了些实感。
中式奢侈品,没人脉还真的约不上,更别说他能让一年只?产十几件成品的店铺赶工,这件衣服,估计得有?七位数。
宋霁礼看着陈橙换了身他买的衣服,郁闷的心情好了许多。
眼光果然没错,领口的白?绒毛称得她像一只?雪地?狐狸。
穿戴整齐后,宋霁礼特地?给她挑选一个包包,直白?说:“等会?用来装红包。”
陈橙以为他开玩笑,当她给长?辈送完祝福,收获到两个厚厚的红包。
她为了表示诚意,特地?将祝福语写成对联和字画,给宋老先生和林芳娴各准备一份。
林芳娴展开,笑得合不拢嘴,作?为书画收藏者,非常喜欢陈橙用色独特的水墨画。
她招手叫来管家,立马去仓库找一个大小合适的工具裱起来,挂在会?客厅,这样便能逢人来便夸是儿媳妇送的。
甚至不客气地?把陈橙给宋老先生的那幅画占为己有?,让管家一并挂起来。
陈橙笑得甜甜的,一扫前?面?的阴霾,拉着林芳娴的手,将她当成最亲的长?辈。
梁烟泠搜罗来不少?古董送给长?辈,虽不是很名贵,但胜在独特。
林芳娴一开心,又给了一个红包。
林芳娴看着两个媳妇,一直笑,视线转到两个儿子身上,立马收住笑。
小时候软糯糯的,兄弟俩还算可爱,长?大后怎么天差地?别,要不是看在他们能把这么好的媳妇娶回家,早将他们赶走,碍眼!
现在过年,看在好日子的份上,林芳娴也懒得数落他们,暂时放过他们一马。
拜早年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