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整出什么幺蛾子才好。”家人硝子缓缓吐出一个烟圈,“如果把那些人都杀了,我的任务工作量可是会暴涨的。”
伏黑惠:“……硝子小姐你这个想法有些危险。”
“危险嘛?”硝子有些疲惫的笑了笑,“这可是五条一直想做的事情呢,不过之前有夜蛾老师拦着,现在……呵呵,虽然算是成熟了不少,不过如果真的把他惹毛了,也不是不可能发生一些惨案。”
“不过别担心,他不会有事的。只要他没事,那么高专,你,我也都不会有事。”
石板被雨水侵染成深色,有人的鞋子在石板上踩过,雨水却没能沾染他的发梢。
相泽遥将视线从窗外收回:“他回来了。”
五条悟没有敲门,直接走了进来。
“怎么搞得,硝子,都是烟味。”一边说着,五条悟一边嫌弃的挥了挥手,试图驱散弥漫着的烟草呛人的气味以及腐烂的血腥味。
家入硝子无奈:“喂喂喂,要不要这么娇气啊。”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女人还是将烟头按灭了。
于是五条悟打开灯,阴冷的房间瞬间被光亮填满,伏黑惠被灯光刺激的下意识闭眼,连带着手术台上黑糊糊的尸体块也重见了天日。
“气成这样,上面那些人又说了些什么?”
女人拿了一听啤酒,手指勾着拉环一扯,“咔嚓”一声,罐子被打开,她先喝了一大口,似乎只要这样就可以减轻那些让她疲惫的负担。
五条悟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烂橘子嘴里还能有什么好话呢?不过还是那些该死的条条框框的规矩罢了,真想把他们那皱巴巴的橘子皮扒下来。”
“所以你干了什么?”
“我?哈哈,我能干什么啊。”五条悟无辜摊手,“我只是随机挑了两个比较幸运的,把他们的脑袋种进土里罢了。”
家入硝子:“死了?”
“怎么会?”五条悟坐到相泽遥对面,“我可不是那么暴力的人。”
“你让他过来干什么?”家入硝子懒得理他满嘴跑火车,看了看相泽遥,“和你眼缘还是看他不爽?”
“都不是,我看他有趣。”
五条悟吊儿郎当的翘了个二郎腿,悠哉悠哉的拆了一包薯片,也不管手术台上凝结的血块和让人不适的结缔组织。
伏黑惠果断拒绝了对方递过来的零食袋子,表示自己不饿。
“六眼告诉我,你和咒灵很类似。”五条悟将被伏黑惠拒绝的零食拿回来,看了看正在喝啤酒的硝子,觉得对方应该不需要,毕竟自己这位同窗对甜食是深通恶绝,“但是我觉得你不是。”
相泽遥垂着眼睑,幽深的眼睛无悲也无喜:“那很可惜,你的感觉并没有那么准确。”
“咒灵源自于人类的痛苦、贪婪、恶意与绝望之类的情绪,并且需要这些负面的情绪来维持自己的存在。”五条悟笑了笑,“可你并不需要。”
“每个群体里都会出现一些个例。”相泽遥回答,“也许我就是那个特例。”
他可以感觉到五条悟的目光透过了绷带,正在凝视他。没有恶意,只是好奇。
他在这个人类身上闻到浓烈的——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