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那一刻,相泽遥推开了门。
“做噩梦了吗,太宰先生?”他问。
太宰治放下揉脑袋的手,摇摇头:“不是噩梦哦,是梦到了一些……过去的事情。”
“和谁有关?”
“和……”
和你有关。
但太宰治不会这么说。如果有可能,他甚至希望相泽遥永远不要遇到或者想起那些事。因为有愉快就会有痛苦,而那份痛苦是漫长的,如同盘踞在身体上的旧伤会在每个雨夜反复,绵长又没有尽头。
他希望相泽遥永远是那个不会感知痛苦的咒灵。
“不记得了。”太宰治说。
相泽遥也不再问。
“那您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去找那位委托的女士……我大概已经知道答案了。”太宰治晃了晃手机,亮着的页面上赫然是刚刚委托人发来询问的短信。
也就在给相泽遥看的那一瞬间,女人又有一条短信发了过来。
[算了,电话里说不清,我来找你]
太宰治有些意外的挑眉,看着有些昏暗的窗外。
已经快晚上了吧。
“阿遥,我觉得让一位女士单独走夜路似乎不太安全。”
“你怀疑有人会对她动手?”
相泽遥坐到另一边,“那让她别动,我们去找她。”
“只是怀疑而已啦。”太宰治摊手,“用这个理由阻止她根本不成立吧。而且如果真的有人想动手,待在家里反而更危险,甚至——我们现在和她的通信也在被监视着。”
相泽遥:“那您准备怎么办?”
“不要给出任何讯息,不要让可能存在的幕后者得到更多的消息,我们去找她。”
虽然委托人的委托里并没有保护她安全这一条,但是如果委托人死了,尾款可就收不到了。而且既然已经决定站在光明的这一边,他就不能漠视无辜人的生命。
国木田应该还在侦探社加班,即使他们和那位女士在路上错过了也不要紧,大不了被国木田一个电话骂回来也就罢了。
太宰治将风衣从地上捡起来穿在身上,回头看相泽遥:“你要休息一会儿吗?”
好狡猾啊,咒灵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觉得疲惫。而且太宰治一个动脑派人士,身后必然需要跟着一个和适的执行者。
“我还是跟着先生你吧。”相泽遥回答,“如果遇上刺杀,我并不觉得您能保护她。或者说——您会一时兴起撞上敌人的刀尖。”
太宰治耸肩:“看来我被小看了啊。而且我看上去是会这么喜欢找死的人吗?”
“难道不是吗?”
总是做一些常人难以理解的事情,总会突如其来的感到悲伤。
“……好吧,是有点。”
太宰治揉揉脑袋。
“所以一起走吧。”
为什么会这么帮他呢?
相泽遥想,也许是因为好歹自己养过年幼时期的太宰治,他记得糯米团子趴在自己肩头睡觉的模样,也感受过他最初掌心的温暖。他不想太宰治死,即使他们没有什么特别深的交情,即使太宰治从未说过把他当成朋友。
他一向善始善终,所以他希望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