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个温柔坚韧的女孩,也会有一个不必在墓碑前忏悔的卡卡西。曾经的一切都可以恢复如初,他依然会为了帮助老奶奶过马路或者帮忙搬东西而每天迟到,卡卡西会板着脸告诉他你迟到了,琳会来制止他们继续吵闹,还有水门老师……
“他是假的。”阿飞说。
相泽遥笑了:“他是假的,那你呢?”
阿飞摇摇头:“我谁也不是。”
“哦,还有一个问题,这位[谁也不是]先生,如果有人想要在你面前杀死他,你准备怎么做?”
怎么做?一个赝品罢了。
“当然是看着他死——如果真的有人能做到杀死他的话。”
“哇,好残忍哦。”相泽遥极其敷衍的感叹道,就差没把“不信”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阿飞冷冷瞥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你什么时候可以滚?”
“嗯?”
“我问你什么时候能回到你本来的地方,我讨厌变数,所以麻烦你快点消失。”因为拥有空间忍术,所以他对时空变换特别敏感。
当相泽遥来到这里的时候——阿飞,也可以说是宇智波带土,虽然他应该很不想听别人喊自己本来的这个名字。他感受到了时空的扭曲,以及相泽遥的凭空出现。
所以他很清楚,这人不属于忍者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
“我不知道。”
相泽遥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头。
“哼。”阿飞冷哼一声,身体慢慢变得虚幻,“在你离开之前,我会看着你的。”
他不允许一个变数长久的存在,如果有必要——杀。
相泽遥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对方的身影已经完全消散。他知道,这次阿飞是真的走了。
这都是什么事啊。
相泽遥觉得脑壳痛,他本来只是想找一个人罢了,却掺和到了很多不该掺和的事情里。叹息间,他莫名想到阿飞之前说的,“即使重要之人站在面前,也认不出来”。
……真的会这样吗?
他有点不太敢知道答案。
——
接下来的一周里,相泽遥恢复了曾经的咒灵作息。
睡在水里,睡在树上,总归怎么方便怎么来。雾影的雨太多了,雾也太大,连带着擦肩而过之人的面容都有些模糊不清,像是人恍惚间做的一场大梦。
他期间偶尔遇也见过几次阿飞,当然也可能不是偶遇,而是对方故意的,不过相泽遥并不关心。他不在乎。
有时候对方只是安静的瞥他一样就离开,有时候会有几句对话,但都算不上愉快。对话内容包括但不仅限于“你这家伙怎么还不滚”“我滚不滚关你什么事”以及“你成天带着面罩是因为想装酷吗”“你睡在河里不怕被人当垃圾捞上来扔了吗”之类的毫无意义的话。
无聊。
无聊死了。
在相泽遥快要受不了这没有外卖的日子的时候,镜子终于活过来了。
对方刚醒,不太愿意说话,只表明了随时可以带他走,就不再出声。
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又见到阿飞。但阿飞这次没有注意到他,而是站在高处看着远方。相泽遥顺着对方的视线看过去,他看见一个银发男人。男人包裹的很严实,各种方面上的严实。就连脸也只露出一小部分。
这头银发让他想起之前遇见的那个冷漠少年,那只不停流血的眼睛,以及来自少年人的悲怆与痛苦。
相泽遥想,如果有人能拥抱他就好了。就像太宰治抱他一样,让痛苦暂时消逝,暂时忘却不甘与疼痛。
只可惜,关乎这里的故事,对他来说已经到此为止了,他不必知道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