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禁剑(1 / 2)

坐看仙倾 错哪儿了 7167 字 5天前

第210章 禁剑

「看到了没有,刚才有布告贴出来了,通玄境是由季忧第一个守擂的。」

「他竟有如此自信?」

「他没有自信,那还有谁能有此自信?」

「可季忧应该不是如此张扬的性格才对,当初有即将离院的通玄境师兄去挑战他,他也是推脱了好几次才出手的。」

布告贴出的之后的一整个午后,所有人都在议论此事。

而在曹劲松的小院当中,被议论的主角的就坐在正东的石凳上,旁边还有班阳舒丶温正心和白如龙,围坐左右。

另外季忧的身后还站着两个女子,都是身材高挑,身段玲珑。

左边那位眉眼间带着妖气,稍显稳重,另外一个有些稚嫩,但同样珠钗玉戴,环佩叮当,富贵气十足,分别是陆含烟和陆清秋两姐妹。

或许是在剑林学剑学的,陆含烟变得有点粘人,哪怕不是在剑林,可只要在外院见到他就会跟上来。

按季忧的话说,终究还是打坏了。

可能越是心高气傲的女子就越有想被人征服的欲望吧,季忧的木剑打中了她的臀儿,但似乎也打中了她的心巴。

当然,这和季忧心软,她要就给也有关系。

事实证明这样的严师出不了高徒,反而容易出冲师逆徒·—·

此时正直斜阳西沉之际,院中的桂树花苞多多,但全都是含苞待放,以至于香气不显,唯有茶味四溢。

陆含烟正提着茶壶给季忧倒水,乖巧一点不像千金小姐,反而像个小丫鬟一样,倒水之际眼眸轻眨,听着曹劲松和季师兄的声音在院子当中不断响起。

「你是主动报名要守擂的?」

「我从雪域回来就没出手过了,最近这段时日便总想要试试自己到底战力如何,听说率先出手的都是对自己有自信的,太适合我了。」

季忧轻轻张口:「五场便能拿到名额,不算太难。」

曹劲松此时捏着茶杯,目光锋利地看着他:「你说的倒是轻巧,不错,五场确实不多,对你而言是手拿把掐的,可我怎麽听人说长老阁不许你在擂台赛上使用灵剑山的剑道?」

「咦,消息传的这麽快?」

「还真有此事?」

季忧沉默片刻之后点了点头:「长老阁本是想着直接让我失去参赛资格的,

是内院的尤殿主和左丘殿主横插了一脚,他们才退了一步,允许我去争夺名额,

但不许替灵剑山做摇旗者。」

曹劲松立刻涨红了脸:「凭什麽?!「

「长老阁的意思是说,天道会原本就应该让更能代表天书院的弟子前去参赛的,我不算,现在让我参赛可以,但最起码不要彰显了灵剑山的宗威。」

「你答应了?」

季忧点了点头:「现在只是为了预选,我想了想就答应了,只是不用灵剑山道剑而已,等我拿到名额后,他们又如何能够管的了我。」

他确实是这样想的。

先拿到天道会的名额,等到了天道会上,天书院的长老阁再嚣张也根本管不了什麽。

到时他是一定要用灵剑山的剑道的,不然颜书亦那丫头知道了估计会有意见。

为什麽不用灵剑山剑道?

是觉得我灵剑山不好?

若是这般,那让她给自己给自己生生不息的事就不要想了,估计还要哄好一阵子,告诉她是长老阁的老登所为,不让我用老婆家的剑什麽的。

然后她会装模作样的冷脸生红,然后被吻的呼味呼味的。

听到季忧为了拿到名额先行妥协,曹劲松仍旧怒气未消:「这长老阁有些欺人太甚了,所有人都知道剑道才是你最为倚重的,他们竟然把这个都限制了,那内院当初为何不传你术法?真是无耻。」

班阳舒听后也忍不住点了点头:「掌教真人这二百多年一直无为而治,以至宗内派系横生,长老阁的这般行事风格已有多年了,但像这样明显的针对实在是有些过火了,师姐觉得我说的可对?」

温正心听后饮了口茶,随即转头看了陆含烟一眼:「固然是有行事作风的原因在的,但归根结底,真正的原因还是出在陆二小姐身上吧。」

陆含烟在旁只听不说话,闻声才忍不住抬起眼眸:「我?」

「长老阁之中虽然长老无数,但话语权最大也就那麽几个,其中一个就是方彦,也就是方锦程的太爷,师弟教了你剑道,你却私自出手,在秋斗未到之前先战败了方锦程,可曾想过方长老必然会针对师弟,在天道会上卡他一头?」

正心仙子一向爱憎分明,说话也不留情面。

就像先前嫌弃季忧哼哼的太脏,为此将他出院子一样,都是有话就直说了而听到温正心将这件事点破,众人也是欲言又止,表情各异。

这种针对太明显了,而方彦又是出头者,究竟为了什麽不难猜。

他们也是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只是没说出来而已。

听到这句话,陆含烟微微一证。

她虽然是世家千金,但并不是内院弟子,而且家族并未在天书院扎下根,要不然陆家这些年也不会费尽心机,会陆续把两姐妹都送来,想让他们进入内院。

她们对灵石行业的消息通达是不错,但却并没有什麽渠道可以得知内院之中的消息和派别之争。

当初方长老驾临剑林,望着躺倒在地的方锦程,也只是说了双方都是初犯,

下不为例这样的话,陆含烟还以为这件事就这麽平静地过去了。

可直到温正心的话音落下,陆含烟才知道这个强烈限制了季忧的规则,竟然是出在自己的身上。

她也觉得季忧最大的依仗就是从灵剑山学来的剑道,若是最强手段都被限制,那天道会一事便悬了,于是瞬间看向季忧。

「原来这件事都是因为我—」

陆含烟惬惬地看着季忧:「请师兄责罚。」

季忧转头看着她:「跟我学剑该罚?」

陆含烟则是低下头,轻语一声:「当时方锦程在剑林辱我时,我不该遥一时意气出手,而是该等到秋斗再与他一决高下,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方家也就不会对天道会预选一事横加阻拦了。」

「胡扯吧,这算什麽道理。」

季忧端起茶杯:「剑道取直,走的是剑心通明之道,若被辱都不能出手,那还学什麽剑,不如回家种地算了。」

闻听此言,陆含烟微证。

季忧的目光平视着她:「这件事跟你的关系其实不大,因为我在内院之中本身就是个异类,就算没有方锦程那件事,他们也不会那麽轻易就让我拿到名额的,从入院到现在,我所得到的东西都亲手斩出来的,你又何错之有。」

虽然他的语气较为沉重低哑,但听过后的陆含烟证了许久,眼眸却变得比先前更加莹润。

当才温师姐说她的时候,所有人都用馀光看他,她还以为会被责怪,不曾想却被反过来安慰了。

陆清秋此时也在看着季忧,红唇不禁微抿。

有些事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与方锦程对剑的陆含烟是当局者,而当时观战的陆清秋则是旁观者。

那日她就在剑林,知道其实季忧一直都在。

他那时候必然知道这件事会惹恼长老阁,对他参加天道会不利,若真的在乎,以他的战力而言,妹妹和方锦程根本就打不完就会被他制服,也就不会有什麽胜负。

可他只是站在旁边看着,直到方锦程倒地,被利剑逼喉也没说话,甚至还夸她剑用的不错。

也就是说,他并不在乎。

是了,季忧一直都不在乎这些事情的。

如若不然的话,他在丰州的世家不可能会建立,也不会拿回整个州域所有百姓的税俸。

这就像他说的那样,从入院到现在,他得到的从来不是那些人的施舍,而是一剑一剑斩出来的教习院之中的茶水喝了近半,曹劲松的眉心还未舒展。

「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那你便做好准备吧,不能用剑便更要慎重,千万不要托大。」

季忧抬起眼眸:「我本来就没想要用剑的,别问我为何如此自信,他们也不看看我教习是谁。」

「此言倒是不假。」

曹劲松叨念一声,表现的风轻云淡,但胸膛却如同充气了一般迅速鼓起,

的石桌一阵当作响。

季忧学他挺起胸膛:「那麽就请教习赐剑吧。」

曹劲松的胸部一下子了下来,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茫然:「什麽赐剑?你是要再跟我对剑一次麽?」

「不,我是说赐钱买剑,简称赐剑。」

「?」

「我的剑在雪域之上碎完了,只留下了四十多个剑把,我总不能真的手无寸铁地去守擂。」

「孽徒!」

曹劲松咬着牙掏出了钱袋子。

白如龙瞬间屏住了呼吸,默默放下茶杯,脸上微笑不减,但脚步却已经开始暗中朝着左侧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