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焰归轻咳了声：“应该不会, 他很好。”

“那柏总意思是……晚上没空吗？”薄楠似笑非笑地低头咬住了自己烟杆，薄薄云雾拂到了镜头前，柏焰归呼吸滞, 总觉得那糊不是镜头，是他脑子。“我好是他好？”

“……有空, 几点？我都可以。”等到柏焰归反应过, 这话已经从嘴皮子里冒了出，他耳根下浮出了点几不可见红晕。似乎手机后面墙上时钟引起了他极大兴趣：“我是说……薄先生便话, 可以先我们公司等我下班。”

“……不是！是我们公司工作人员洽接下！”

薄楠微微笑，身体向后仰去靠在了椅子上，派闲舒优雅，他浴衣微微敞, 『露』出了精致锁骨：“不柏总接洽？”

“我会儿有个会要……”柏焰归顿了顿，虽然理智告诉他别看了他妈你好像个流氓，但是眼睛很诚实落在了薄楠锁骨上：“不过确是我接洽。”

薄楠若有所思看着他目光, “好，想再往下看看吗？”

“想……不想！”柏焰归几乎堪称是落荒而逃将视线挪，想解释两句, 就听薄楠笑道：“玩笑，我会儿就。”

视频挂断后柏焰归才长舒了气, 没忍住拍了拍自己脸颊试图散散温度，看得旁本打算薄楠接洽位秘书目瞪狗呆——不是，薄氏怎么有公关部了？！他们公关部是干这个？！

这位秘书上次薄楠时候刚好出差了，所以就没有见过薄楠。

公关部全称公共关系部，是组织为处理、协调、发展本组织与社会公众组织内部公众关系而设立专门职能机构1。虽然这年头自称公关部好多都不正经，实则这个部门在稍微规模化点公司里都是不可或缺部门。

而且前薄氏谈合同不是谈得很顺利吗？！都到第二个项目了，薄氏干嘛突然派个公关过？！

再看自柏总那样子……完球, 这项目不光不能合作共赢，恐怕要倒贴。

柏焰归拍完了脸，问另位秘书道：“刘秘，你下。”

职业装女『性』起身，板眼道：“柏总？”

柏焰归寻思着反正这办公室里都是自己人：“能不能把你桌上喷雾借我用下？”

刘秘眼神看向了自己收纳架里雅漾大喷，怀疑自己听错了：“……？”

柏焰归随即喃喃道：“算了，我是去卫生间洗把脸吧……”

他妈叮嘱过他很多次，见象前定要洗脸，有条件务必洗个澡，清清爽爽去见人，就是长得再好看遭不住脸油糟-蹋啊！

薄楠得并不算快，刚好卡在了下班前半小时到，楼下前台小姐姐已经有了上次经验，有顶楼秘书处交代，二话不说就把他引入了总裁专用电梯里。

薄楠倒是没整什么华丽胡哨东，手里提了个咖啡外卖，要是不看脸衣服，活似外卖小哥。

彼时柏焰归埋在文件山文件海里忙活，手底下运笔飞，连薄楠进了门都只是抬脸招呼了声：“薄楠，你先坐。”

薄楠从纸袋中取出杯汁放在了柏焰归右手边——莫名他就觉得柏焰归应该更喜欢汁而不是咖啡：“这么忙？你先工作，不用管我，我自己坐会儿就行。”

柏焰归唔了声，算是应了，伸手就去拿汁，结愣是往嘴上怼了两下，才发现盖子没。薄楠忍不住轻笑了下，帮他把子了塞回他手中，这才到旁沙发上悠然地坐下了。

柏焰归喝了，冰凉清爽柠檬汁入就激活了味蕾，叫他放松了些许。

现实不比小说，小说里霸总天二十四小时随时随地出现在象身边，不管是在会在出差是在谈合同……反正只要象需要，必然出现，那是要美人不要江山玩法。

那么大个总裁，天下去不知道多需要亲自过目文件要流进手里再发出，谈判桌上让步都有可能造成难以估量损失，临时跑路？什么国际玩笑呢？除非这公司霸总全股份言堂，否则这么个玩法股东就没个意见？董事会就当睁眼瞎？

那怎么可能呢？

同薄宜真那样天二十四个小时至十二个小时都泡在公司，柏焰归虽然只执掌了个部，却不会轻松到哪里去。

将心比心，薄楠自己做事时候个人打扰，次两次好，次数多就恨不得赶紧从他面前原地消失——蒙管是谁，他爸他哥他象都在此列。

除非他们事后能陪他起加班加点做工。

柏焰归再从工作状态中摆脱出是因为手里汁见底了，他啧了声，抬眼看见坐在沙发上安安静静玩手机薄楠，不禁就柔了眉眼，低头在文件上签下最后个名字就合上了它：“薄楠，我可以下班了。”

薄楠毫不犹豫卖了队友，直接把游戏给关了：“好，我刚好局游戏打完了，真巧。”

柏焰归起身，忽略了用非常担心眼光看着他秘书，脚步轻快地与薄楠同踩着下班时间出了办公室大门，快乐到直接起飞。

柏焰归原本以为薄楠会带他去什么档私厨类地，没想到薄楠将他带到了片荒地上——，这里甚至没有停车场，十几辆车随意停放着，看着就很荒凉。

“到了？”柏焰归小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