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未成年,因警方疏忽,被毒气毒杀。这样的新闻,光是想象就让他兴奋到每个毛孔都开始颤抖。
毒气迅速起效,像有人在气管里放了一把火,烧得他连呼吸都在疼。
很痛苦,但身为未成年的明日香只会更痛苦。药和毒在孩子身上会起效更快。
宾加费力地抬起千斤重的眼皮,视野对焦在明日香身上。
只见明日香站在原地,手里攥着一个和她胳膊同长的棕色毛绒小熊。她专注地揉着小熊已经被压得有些扁的脑袋,眉心微骤,看不出一丝异样。
“……?”
宾加直愣愣地盯着明日香,被毒气熏晕的脑袋瞬间就不疼了:“等会儿,你为什么没事?”
明日香懒懒地看他一眼,继续摆弄手里的小熊:“你想拉我们同归于尽,真以为我会看不出来吗?”
宾加脸色苍白,额头一圈爬满冷汗。他咳嗽两声,故作姿态:“别以为你会没事,这点时间,足够毒素对你造成不可逆的伤害。我任务失败了,但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明日香挑眉,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哦,是吗?
她把毛绒熊随手丢到沙发上,背着手笑嘻嘻走到宾加面前:“你投放在房间里的毒气会通过呼吸循环入侵人体,毒性强,起效快。”
她歪着脑袋弯下腰,慢条斯理道:“真遗憾,我的呼吸系统只是一个摆设,根本没有在运作。”
玻璃珠般清澈透亮的眸子倒映出宾加逐渐惶恐的脸,他面色苍白,发青的嘴唇张了又合。
宾加茫然地看向身后,压着他的松田阵平同样面色如常,似乎那股飘满房间的毒气只入侵了他一个人的呼吸系统。
为什么啊?
凭什么啊?
宾加心底有太多疑问,他不断发出没有任何实意的音节,在被松田阵平像拖死狗般拖出房间时,突然想通什么般猛然回神。
他咧开嘴笑了,像一条阴恻恻的毒蛇:“想要琴酒的情报吗?”
“让我死个痛快,我把知道的全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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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
伏特加不安地看向黑暗里的角落琴酒:“大哥,电话还是没人接。”
墙角处,琴酒慵懒地坐在欧式红皮软沙发里,一双长腿搭在搭脚凳上。
他沉默须臾,冷冷出声:“不用再打了。”
伏特加配合地咒骂道:“该死的宾加,居然敢在这种关键时候跟我们耍心眼,装死不接电话。”
“蠢货,”琴酒突然评论,“宾加还没那个胆量违抗组织的命令,搞这种毫无意义的小动作。”
“那他……”
琴酒冷笑一声,倏地站起身,用枪指向斜对角的贝尔摩德。他动作极快,衣袖被风拉扯着发出簌簌声。
贝尔摩德穿着组织提供的最简单的廉价纯棉T恤,沉下脸:“琴酒,你什么意思?”
“是你告的密吧,不然那个女人为什么会提前知道我们的行动。”琴酒用质问的语气陈述出他认定的事实。
贝尔摩德冷静地盯着面前黝黑的枪口:“我怎么知道,我只是告诉了你雪莉在哪里。”
琴酒脸上像凝着一层化不开的冰:“你告诉我这个消息,不就是为了怂恿我出手吗。”
而后缓缓抬眸,毫无畏惧地和琴酒对视:“你是这么愚蠢的人吗,三言两语就被我怂恿。再者,你并没有把你的行动计划告诉我,时间、地点、手段,我全都一无所知,怎么告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