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还有珍珠无数,个头都很大,很圆润!
左玉将他神情看在眼里,心里冷笑。冲芙蓉使了个眼色,芙蓉便伸手,将装有琉璃珠和珍珠的食盒层拿出,露出最底层的小匣子。
她将三个迷你小匣子取出,打开后放到梁尽忠面前。
梁尽忠开始觉得呼吸困难了!
虫珀!居然是虫珀!三个品相极为完好的虫珀!
蝴蝶、蝉!连触角都清清楚楚!而最难得是那只蚂蚁虫珀!里面居然还有杂草!而那蚂蚁正好就爬在那草上!如此一来,意境更显高雅。这样的东西根本不是用钱能衡量的!因为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
他贪婪地将这三块虫珀看了一遍又一遍,最终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没有伸手去摸。
他望向左玉,拱手道:“敢问姬君是什么意思?”
左玉抿嘴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是问道:“梁县尉,听说您的夫人也极为贤惠。可若是您要娶个暗娼进门,你妻子还会贤惠吗?”
“这……”
梁尽忠似有点懂左玉的意思了。但他素来谨慎,便拖长了声音,故作犹豫状。
左玉也不说话,只坐那儿慢慢喝着茶。过了好一会儿,梁尽忠才缓缓道:“姬君,请勿为难下官。您,您的丈夫可不是一般人……”
“县尉果是聪明人,知道本君的来意。”
左玉放下茶盏,冲碧落与花晨道:“将东西拿给县尉看看。
”
“唯。”
碧落与花晨福了福身,将手上的盒子打开。梁尽忠看了一眼,见是一根金鞭和包了金的红木板子,便拱拱手,“姬君,这是?”
“这是我进门时,淑元与淑荣两位公主送我的东西。送我这东西不为别的,就是让我好好教导她们弟弟的。你再看这里……”
左玉将手上的镯子退了下来放在案几上,“你可知这镯子是谁的?”
“谁,谁的?”
梁尽忠有些发懵了。这宣平侯到底是有多混账?新媳妇进门,他的姐姐居然送这东西给新媳?
“这是太后的东西。”
“啊?!”
梁尽忠连忙跪下,对着那镯子行起了大礼。
“两位公主送了这两样东西给我后,我婆婆便将这镯子给了我。他们对我抱有什么样的期望,您懂了吗?”
“下,下官懂了。”
梁尽忠这下可以肯定了。左玉撇去圣人的光环其实也不过是个女子。是个女子就会吃醋,她这是要借着他们的手一起把这事给搅了。
那姚席打定主意要拍宣平侯马屁,女圣虽厉害,可在本地无根基,所以才有了现在这一出。
想到这里,他面上装着忐忑,可心里却冷笑了起来。若是女圣铁了心要搅黄这件事,那他们的确该帮她一把!只有将这事搅了,他们才安全。
“姬君,说句实在话。”
他起身后,“这,这事的确有,有辱门风。只,只是您,您的夫君毕竟是长公主殿下的儿子,他还带了两百骑兵,我们哪里敢直言?”
“即便如此,你还能再三劝阻侯爷。”
左玉眼露“赞赏”,“我都听人说了,你去了那小院好几次去劝阻侯爷。你很好,很有君子之风。所以,梁县尉能不能帮帮我?”
“可,可在下就是一县尉,若侯爷不听,下,下官也无法啊!”
“不怕。”
左玉嘴角翘了起来,“他不是给你们下了帖吗?说三日后要纳那暗娼进门,还要在汇来居大肆操办。你且也帮我下个帖子去,就说三日后我要在汇来居对面八方茶肆讲经,让大家都来听。”
她望着梁尽忠道:“如此,你们便可避开这不上台面的宴席了。来日等侯爷回了京城,你们也不会被陛下与长公主迁怒,你看我这主意可好?”
的确是好!
不但能搅了陆岺的纳妾宴,还让他发现,他忽视了一件最重要的事!
要是纳个暗娼进门,天子必是会震怒!届时派人来问罪,那暴露的风险岂不是更大?现在朝里可都是王德清的人。那群人脑子里就一件事:青史留名。
怎么青史留名?拿贪官污吏当妖怪打,打得多了,自然就青史留名了。比起女圣,那群人才是最可怕的!
他的脑子猛然清醒,连连拱手,感激地道:“姬君想得周全!下官替本地乡绅与同僚谢姬君了!下官这便去安排,让大家都来。就是这东西,下官不能收。”
“拿着吧。”
左玉道:“要是那姚席为难你,你也好拿这些东西让他脑子清醒清醒。”
她眯起眼,口气森然了起来,道:“钻营也看看人,这事他若帮着煽风点火,呵……本君怕他这个县令也是快当到头了。县尉,懂我的意思吗?”
梁尽忠拱手作揖,“姬君放心!都是同僚,下官断不会看着他一条道走到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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