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能够看到对方得意弟子大热闹的机会可真不多。
孙燕晚断然拒绝道:「我就不去了。」
他是真对年犀照的情事儿不感兴趣,也不想去看这份热闹。
何有真颇为遗憾,说道:「那我陪师弟,也不去了。」
孙灵蝶和南梦宫都暗暗忖道:「我们可要严防死守,不能让孙哥哥/燕晚弟弟,也搞出这麽多女人来。」
四人重新入席,吃了没多一会儿,又有人来禀报,说年府已经闹腾起来,几个侠女撕破了面皮,已然动手了,还有人受了伤。
何有真这次是真呆不住了,跟自家师弟告了一声罪,跟着报信的人去了年府。
虽然主人不在,但孙燕晚作为何有真师弟,亦算是半个主人,他陪着孙灵蝶和南梦宫慢条斯理的继续用餐,待得吃过了饭,又用了些茶水,正欲带了两个小姐姐回去,却有何有真府上的下人来禀报,说有客人来访?
孙燕晚一口拒绝,他可没兴趣替何有真款待客人,却没想到何府的下人不敢拦阻客人,来人直入府中。
待得人到了跟前,孙燕晚忍不住失声叫道:「师姑姑,你怎麽来了?」空蝉是大枯的师弟,师姒是空蝉的徒弟,还真比他高一辈,这一句师姑姑他几天前叫了,今天照叫并无心理负担。
师姒一身文士袍,只是并未做任何伪装,任何人一眼便可识破,乃是一位容颜绝色的娇娘,她听到孙燕晚叫师姑姑,轻笑了一声,说道:「今日有些吵闹,特来何府躲个清净。」
孙燕晚心道:「年府那边热闹,可跟您大有关系啊!」您不坐镇府中,扫荡一群小骚浪蹄子,跑来何有真师兄这边躲什麽清净?」
何有真不在,孙燕晚就算是半个主人,他指挥何府的下人撤去了残席,先准备些茶水,不管怎样,人都登门了,总要款待一番。
师姒神色间颇有寂寥之意,坐在桌边,神色呆呆,给一种不快乐的感觉,混不似上次见到,冷冷冰冰的摸样,显然不是躲清净这麽简单。
孙燕晚忽然就觉得,这位师尼姑也蛮可怜,他十成十可以肯定,师姒不喜欢苗沧浪,但也决计不喜欢年犀照。若师姒和年犀照感情甚深,此刻不是暴怒,就是伤心,决计不会如此茫然。
师姒从年府跑了出来,本来无处可去,刚好遇到了何有真过来劝架,随口提起孙燕晚在自己府上,就跑了过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想要见一见这个少年?
师姒不说话,孙燕晚也不想说话,年犀照的烂事儿,跟他有什麽关系?
他既不想劝师姒想开点,也不想怂恿师姒干点什麽惊天动地的事儿,只想要袖手旁观。
孙灵蝶和南梦宫却不好意思做冷场之客,只是两女也没遇到这般情况,不知道该说点什麽,只能勉强说起来,一些孙燕晚的趣事儿。
师姒听了一会儿,忽然微微有了些精神,问道:「小侄儿,你说师姑姑该如何?」
孙燕晚有些懒懒的说道:「师姑姑你凡心未了,佛心不净,又无一颗甘心……事情可难办的紧啊!」
师姒反覆轻念「凡心未了,佛心不净,又无一颗甘心……」,神色微微哀恸,半晌长长出了一口气,把一卷东西递给了南梦宫,转身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