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谦雪迅速起身避开这一礼。
他声音清冷,如碎玉投珠。
“顾公子坐,无需拘谨。我不过是在开宴时偶然观得公子风采,惊为天人,这才邀此一叙。”
“裴相不必客气。”
宗洛顺意,朝前跨了一步,摸索着朝前走。
裴谦雪一惊,下意识往前去扶。
等到他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正紧紧扣着对方微冷的手腕。
甫一入手,便有药香扑鼻而来,叫人目眩神迷。
“抱歉,是我唐突了。”
裴谦雪随这么说着,手里却没有丝毫松动,清冷澄澈的眼眸仍旧望着宗洛。半晌之后,在白衣剑客疑惑地侧头去看他时,他才如被火烫着似的松了手,紧闭了闭眼,再不敢看那截白绫,无言垂眸。
自从两年前两人月下饮酒,各自送别后,他已经有许久没能见到宗洛了。
在那个如水般的月夜里,他们对坐饮酒。
白衣皇子渊渟岳峙,醉意朦胧间抬眸,眸也似若晨星。
裴谦雪坐在他对面,一个没留神就被夺了酒杯。
“阿雪,冷酒伤人。”
宗洛笑着用内力将冰冷的酒液温开,再递给裴谦雪的时候,指尖触碰过的地方仍留着烫意,滚落到喉咙里。
裴谦雪酒量很好,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醉了。
谁知......就是最后一面都没能再见着。
裴谦雪永远记得那夜。他守在观星台上,顶着寒风等了一宿,最后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