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钰和李弄璋睡了个午觉,又出发前往县城拖最后一趟。
大约三点多钟两人骑着三轮车回来了,皮肤晒得通红,脸上额头上都是汗,胸口都湿了一大片。
卸了货后李弄璋就要回家洗澡,周钰舀了一瓢冷水洗了洗脸,再打湿毛巾拧干擦了擦脖子,撩起衣服擦胸口,然后跟他爹一块儿砌墙。
谭明月没什么事干,躺在凉床上闭目休憩。
刚才廖婷跟她说红色的裙子快要做好了,不用绣花做得比较快,等傍晚没那么热了就去拿回来洗干净,晾一晚上明天就能穿了。
她眯着眯着就睡着了,等到醒来时太阳已经下山了,纪兰妮做好了晚饭。
吃完饭,谭明月叫上周钰陪她去拿裙子。
两人离开家里还没走多远就碰上了一位老熟人。
刘彩霞刚从牢里放出来,走了好几个小时才回到村里,看到他们快步离开。
那天她到处廖婷和李弄璋的事,第二天就被他们告到警察局里,在牢里蹲了十几天,那三个混混现在还在里面继续蹲着。
村里人都知道她坐牢的事,都不敢再议论廖婷和李弄璋的事,而且两人很快就结婚了。
谭明月回眸瞥了狼狈逃离的背影一眼,实在无法理解她为什么这么喜欢搞事情。
嫁给周彦邦给三个孩子当后妈已经够离谱了,但周彦邦好歹是个军官,也不是不能理解,干嘛要掺和廖婷和李弄璋的事,又没有抢她的老男人。
不理解啊不理解,又蠢又坏又奇葩,谭周两家加起来都没有她一个厉害,或许某天不用自己动手这个人形炸弹都能把两家炸得灰都不剩。
不过周彦邦应该会离婚吧!儿子被害死了,现在还坐了牢,等过年回来没准就一拍两散了。
谭明月还是希望他们继续在一起,村里应该没人敢娶刘彩霞,但说不准有见钱眼开的人家会把女儿嫁给周彦邦。不是谁都能像自己一样豁得出去的,很多重男轻女的人家的女人早就pua得没有自我意识了。
到了李家取了裙子,喝了杯凉茶,他们就要回去了。
这会刚刚入夜,天色还没完全暗沉下来,天空中依稀有几颗星星闪烁着。
小路两边的草丛里传来阵阵蛙鸣声,打破了所有的宁静。
谭明月抱着裙子,边走边打探两边的草丛,生怕有蛇之类的东西窜出来。
他们手里连个电灯都没有,让她心里越发。害怕。
这时草丛里传来唰唰的响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攒动着。
心里一滞,谭明月脸色都白了,连忙紧紧抱着身旁人大叫:“啊!有蛇,快跑……”
感觉到她在发抖,周钰连忙安慰,“有人常走的路一般没蛇,应该是田蛙,别怕。”
谭明月双手抱得更紧,腿也缠在他身上,整个人就像一条八爪鱼一样,“太暗了看不到,我还是怕,你抱着我回去吧!”
反正天黑了,路上没有人,他们是夫妻抱在一起也没什么。
周钰双手交叉拖着她的屁股,脚步轻快,对他来说就像抱着没什么重量感的棉花一样。
晚上凉风习习,穿过树叶时带着自然的清新气息,吹在身上舒服极了。
谭明月靠在他肩头,听着有力的心跳声,突然有种岁月静好之感,真希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