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浔问起两位少年的来意,行秋才说是重云感应到曾送给林浔的驱邪符咒自动生效了,担心是她遇到什么危险,两人才结伴找来。
林浔道没什么,之前遇到些意外,但已经处理完了。
他们又聊了聊第二枚书页碎片的事,林浔便说已经找到,只是在等待回收。
“如此便好。”行秋点头,“那等你忙完,便一同回璃月港吧?”
他看向林浔,意味深长,“毕竟,我们之前的事还没有处理完。”
行秋如此一提,重云也反应过来,少年困窘又难为情地解释:“行秋的家人,好像误解了什么…,那、那日……”
看着脸皮薄的少年说不下去,林浔包容而理解地点头,“发生了那种事,行秋的家人一定很难接受,我还是不过去了,就当那件事没有发生过吧,这样对我们都好。”
“?”重云感觉哪里很怪。
行秋则果然如此地看着她,“既然发生了又如何能当作没发生呢?林浔,你难不成不想负责?”
“虽然很遗憾,但话既然已经说到了这里,我也不得不承认了。”林浔沧桑地叹气,“我已经有老婆了。”
“等一下,请等一下!”从不与人辩驳的重云不得不出声打断,他又是奇怪又是莫名的赧然,“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们是在说同一件事吗?”
行秋叹气,“重云啊重云,你难道看不出来,你眼前的家伙因为怕麻烦不想解释,宁愿默认那时确实发生了什么。”
“不过我也很好奇,林浔觉得那日发生了什么呢?”
林浔冷静,“你床榻下第二个暗格里的某本书上发生的事。”
行秋:“……!”
重云:“???”
“不用害羞,毕竟是青春期的少年,这些事我都能理解。”林浔静静地solo住全场,“不过,我还是觉得那本书太保守了,所以偷偷给你换了一本更有趣的,不用谢我。”
这些日子一直很沉得住气的二少爷终于被她破了防,清秀的脸上浮几分红来,又是忍不住羞赧又是止不住气恼地瞪她,微微咬牙,“…你、你这家伙,什么时候……”
总之,林浔与友人们进行了愉快友好的交流,知晓林浔暂时不打算去璃月港,之后也还有其他事要办,两位少年也没有勉强,走前重云还给了她一朵封印符咒的冰花防身。林浔快乐地送走他们,轻快地登上顶楼,就看见隔栏远眺的金鹏。
仙人的背影静默伫立在露台上,乍一看其实很难分辨过去与现在的区别。林浔刚想过去,忽然想起什么,透过楼道的罅隙低头看了一眼之前与朋友聊天的地方。
仙人察觉到她的到来,侧头看了她一眼。
他没有说话,但神情有些奇妙,似乎
是欲言又止。好半天,
他才忽然相当认真地开口:“…林浔,
老婆是凡人对妻子的称呼。”
林浔眨巴眨巴眼睛,哦了一声。
金鹏没有再说什么,安安静静地吃他的杏仁豆腐,温温顺顺地听林浔弹琴,中间回了一次浮舍的传信纸鹤,便又投入无边夜色中,直到半夜又摸进她房间里。
少年夜叉抱在林浔腰间的手难以忽视,林浔无法在被牢牢抱住的情况下继续入睡,只好半梦半醒地琢磨夜叉会不会手麻。
她闭着眼睛想睡觉,忽然听见金鹏出声。
他一会儿说下午听到了她与旁人的谈话,有些听不明白,却见她十分高兴;一会儿又说凡人之力微不足道,辟邪之事何不问他;一会儿又说了什么,但林浔困得很,都没有听得太分明,一时分不清究竟真的是金鹏在说什么,还是只是她梦境里的呓语。
直到唇上的湿热唤醒了她。
林浔躺在被褥里,迟钝地睁开眼睛。窗外圆月高悬月色如练,屋里的少年夜叉正笨拙认真地亲吻她的嘴唇,对上林浔的眼睛,他也没有回避开,好像在说他们本就是这样的关系。
月夜无声,林浔想这谁还能忍,先冲了再说。
少女伸出双手拥抱对方,在薄薄月光中与少年模样的夜叉纠缠在一起。被褥落了一半在地上,夜叉的手套与肩甲也滚落下去,林浔在对方生疏又毫无章法的亲吻中喘不过气来,下意识仰起头企图得到些空气。
呼吸声压抑,夜叉吻她白皙脆弱的脖颈。
“等等,魈……”林浔被亲得头昏脑涨的沙哑声音被吞没,只剩下彼此的心跳鼓荡在耳边。
欲望如箭在弦,人间的十丈软红尘在寝榻上铺展开。正这时,一阵青绿雾气凭空腾起,清风霁月的仙人回到了现在的时间线。
还未来得及处理汹涌的情感与记忆,眼前的风景便撞入仙人眼帘,他僵硬又空白地往后撤了撤,身前的降魔杵划过少女的锁骨。
月光如练,她比月色皎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