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吧!
虽然某位二少爷出招总被克制、开团必遭闪现,难得逮到机会贴脸开个大又被林浔一个平A破了防(),但却意外地在焊死赛道大门上很有一套。
晚上新月轩一聚②()_[((),二少爷便在谈话之余尊重又得体地将客卿先生完全架死,以至于一席饭毕,杜林都有些搞不清是否该按辈分叫钟离一声爷爷。
钟离:“…叫先生便可。”
“行秋他是不是哪里怪怪的?”行秋一通操作猛如虎后,重云才后知后觉地凑到林浔身边询问。
“可能是没吃饱吧。”林浔跟他窃窃私语。
夜晚的璃月街道亮起排排灯笼,林浔也换回了斗篷怪人的经典套装,牵着杜林走在灯火阑珊中。钟离临走前送了杜林一套鲁班锁做礼物,小家伙很喜欢,此刻还拿在手上把玩。
夜色渐深了,作息规律的小方士提出该会回去休息了,杜林也睡眼惺忪地跟着打了个哈欠。
林浔表面温顺又安静地跟着大家一起到飞云商会所属的旅舍下榻,实际上刚哄睡自家崽,她就鬼鬼祟祟地摸到后院企图翻墙出去玩。
睡觉是不可能老实睡觉的!
成年人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只是林浔才嘿咻嘿咻地爬上墙头,就迎面撞见了逆风站在墙上的行秋。青衣白袖在夜风中飘扬的少年郎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游刃有余地问:“嗯,看来今晚你还有别的安排,不妨加我一个?”
“……我只是想出来喝酒而已。”
云来海附近的滩涂,漆黑的海面仍在涨潮,波澜不止地一层层推向岸边,林浔抱着自己的吉他感受着包裹着她的晦暗不明的磅礴氛围,轻击琴箱四下,弹了一首如沉深海般激烈又绝望的曲子。
太够劲了!
林浔感觉自己的艺术修养又得到了升华,弹完就打开酒壶,仰头灌了一口。
行秋坐在她身边的礁石上托腮看着她,不远处璃月港的灯火温暖明亮,那些光晕便在林浔眼中明明灭灭。
“大晚上跑出来还真的只是为了喝酒吗?…还是在这种涨潮的时候。你啊你,你就没考虑过,要是你一个人在这里喝醉了该怎么办吗?”
“那个时候果酒湖和蒲公英都在我的肚子里啦!就让大海带我走吧,我要离开这个世界啦!”林浔快乐地放飞自我,转头看见行秋似乎微微皱起了眉,她噗嗤一笑,“开玩笑的。”
她将酒壶随手一递,“要来一点吗?”
行秋还没到璃月法定的喝酒年纪,对酒也不感兴趣,但林浔还巧笑嫣然地看着他,眼眸被汹涌的海潮映出流转的波光,行秋便接过酒壶浅酌了一口。
蒲公英酒口感轻盈甘醇,和行秋预想的不太一样。但一口热意下肚,行秋倒是轻松许多,爽利直言:“那句话不好笑,林浔。”
林浔又眯着眼睛笑起来。
她和行秋一边分着这壶本就不多的蒲公英酒一边闲聊,她说可惜这海边没有锅,她身上还
() 带了些须弥的蘑菇,这种氛围熬点小人跳舞汤来喝也是很合适的!
行秋不客气地直问那位须弥的巡林官先生知道吗?
林浔连说这可不兴告诉提纳里,小狐狸铁定要生气的!
他们说了半天玩笑话,海潮也漫到了他们脚边,喝得眉眼泛红的行秋低头看了会儿洇湿鞋袜的海水,站起身来,腰间的神之眼一亮,一柄长剑便执于手中。
林浔眨眨眼睛,似有所感地将怀里的吉他换成了琵琶。
一声铮鸣,行秋踏进水中挽了一个流畅的剑花,他后仰出剑,合着乐声拨起裁断的水流,衣裳款摆,剑势之间写不尽的潇洒义气。
一人弄弦,一人舞剑,道不尽弦震剑鸣之间的江湖侠气。
林浔和行秋玩得十分尽兴,但次日凌晨,两人一回去便撞见了领着杜林等待他们俩许久的重云。
小方士坐在门口,静静地等待两个不回家的人。
衣裳潮湿夜不归宿的行秋和林浔没有吭声,就像出去寻欢作乐了整晚的中年男人一进门就撞见带着孩子在玄关等他回家的妻子,一时不由心虚又气短,只能听对方闷闷地问:“你们昨晚去哪里了?”
林浔:“寻欢作乐。”
行秋:“?”
“咳咳,等等…不是这样的……”
林浔熬了个通宵,这会儿困得不行,搭着行秋的肩膀才勉强站稳。见二少爷尚有精力解释,她便跟两人打了个招呼回去睡觉了。
等她一觉醒来,时间已经推移到下午。
屋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杜林给她留了纸条,字迹稚拙地写着跟行秋和重云出门去了。
林浔收拾收拾上街,趴在街边的朱红栏杆上眺望了一会儿水天,发现海水已经漫上码头了。
行秋给她发了个简讯,告诉她他们去观察水位了,林浔不想跟着去跑腿,回了声哦。海平面上涨的事终于在一堆至高神明和史前文明的报道中挤上了热搜,网民们正从天象地理、温室效应、民俗神学、昨晚吃了什么各个方面分析为什么海水会突然上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