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赵侯就出去了。
张纯心里「咯瞪」一声,她又不蠢,哪能想不到,赵侯叫钱乙为她诊病,喊一声就行了,还用出去?
再结合,王雯刚才去了她的冰桶那里,张纯立马就意识到,她装病这件事只怕露馅了。
果然!
赵侯出去了之后,王雯就跟赵侯说:「在把脉前,将手腕浸入冷水中一段时间,脉搏会减弱,张皇妃房中恰有一桶冰水,再者,在我等搭脉前,深吸一口气后屏住,亦可使脉象变得细弱且紊乱,教我等误判其身体虚弱—.」
虽然王雯没有直说,但赵候也听明白了,张纯这是在装病。
赵侯立即就怒气冲冲地回去了。
刚进入张纯的卧房,赵侯就看见,张纯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摆明了,赵候要打就打,要罚就罚,她全都认。
上次,张纯想给赵寿起「赵怪」这个名时,赵侯就想收拾张纯了,如今她还敢装病骗自己,自己正好老帐新帐跟张纯一块算。
赵侯冷声道:「你们全出去!」
张纯一听,心就是一沉,但想到赵侯宽厚的性格,她还是抱有一丝侥幸。
等房中只剩赵侯和张纯,赵候夹起张纯就来到了床边,然后扒下她的裤子,
就开始打她的屁股·.—·
外面的刘明达等人听见张纯的惨叫声,都以为张纯遭到了非人的虐待。
谁想,张纯叫着叫着,声音就变了。
慢慢的,张纯叫得就跟只发情的猫一样。
不一会的功夫,房中就传出来了不可描述的声音云散雨歇。
赵侯搂着小猫一样的张纯,撸猫一样撸着她,很无奈地想,『我服了,张纯竟然是M型人格,早我怎麽没有发现。』
而张纯则一脸享受地趴在赵侯怀中,回味刚刚的美好。
过了好一会,赵侯才开口道:「说说罢,你这又是在闹哪出?」
张纯立马戏精上身,控诉道:「她们四个孤立臣妾,言再也不理臣妾了。」
这还真有些出乎赵候的预料,他问:「哦?她几个为何如此?你们不是师姐妹吗?」
张纯颠倒黑白道:「今她四个顺风顺水,各有发展,独臣妾郁郁不得志,故嫌臣妾无用」
张纯的信口雌黄,让赵侯再也听不下去了,他「啪」得又扇了张纯的屁股一下。
张纯顿时就不说了,而是含情脉脉地看着赵候,眼里全都是春水。
赵侯真服了张纯。
说老实话,赵候经手了这麽多女人,没有一个比张纯更能折腾的,她简直就是一朵奇葩。
在赵侯看来,张纯的脑回路犹如九曲十八弯的山路,时而陡峭崎岖,时而柳暗花明,总能在他意想不到之处拐出惊人的弯度。她既有着孩童般的纯真无邪,
又兼备戏子般的演技精湛,还总能搞出来各种各样的事,让人既爱且恨,还很无奈。
赵候捏着张纯的嘴,对她说:「你给我好好说,她几个是甚麽样的人,我心里一清二楚,你所说的,放在你身上,我肯定相信,放在她们身上,我一点都不信。」
张纯很生气,『人与人之间,难道就不能有点信任了吗?怎麽,现在我说什麽,都没有人信了?」
张纯「唔唔唔」地示意赵侯,「你捏着我的嘴,让我怎麽说?」
赵候将张纯的嘴给放开。
张纯一得自由,立刻起小嘴,委屈巴巴地说道:「官家既不信臣妾,又何必相问?臣妾所言皆为虚妄,她四个所言尽是确然,如此便罢了!」
赵侯看着张纯这副模样,又好气又好笑,他耐着性子道:「我非不信你,然你与她几个为人,我素知之。她们非因你一时困厄便孤立排挤之辈,此事必有隐情。你且细思,近来可曾有为令其不悦之事?」
见赵侯追问,张纯眼神闪烁不定,支支吾吾地说道:「实则—实则并无大事,臣妾自可处置,不必劳烦官家为臣妾区区小事挂怀。」
赵侯一听就知道,张纯这是编不出来理由了,或者她的理由没法跟自己说。
赵侯又不是不要张纯了,还能真把她逼到绝境?
再者说,赵候再逼下去,听到的也只能是张纯的谎言。怎地,她还真能说她们几个是穿越者,或者只有她们几个穿越者才能听的事?她又不是叶诗韵。
所以,赵侯便敷衍地「嗯」了一声。
张纯一听,就知道,赵侯这是放过她了。
张纯心想,『女人永远都靠不住,还是我精挑细选的男人好。』
实际上,被四女『开除』以后,张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就算四女真跟她老死不相往来也没关系,她只要抓住了赵侯,就绝不会输得一乾二净。
也可以说,只要赵侯还愿意要她,张纯就有面对一切的勇气。
这张纯才闹了这麽一出,想要博取赵侯的同情。
谁想,这早就是刘清菁玩剩下的,跟刘清菁一块进宫的王雯,一眼就看穿了张纯的小把戏。
不过,阴差阳错之下,反倒是让张纯试探出来了,她在赵侯的心中有很重要的地位。
这张纯就放心了。
只要有赵候挺我,我永远都不会众叛亲离,哼,你们不跟我玩,我还不跟你们玩呐!
念及至此,张纯开始往赵候身上拱,同时哀求道:「官家,今她四个诸事顺遂丶风光无限,独臣妾处处落于人后,满心羞报,无颜与她们相处,还望官家怜惜,赐臣妾一份差事,也好让臣妾寻回些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