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该杀。”
李雍容一怔,忘了装哭。
李重焌扯下李雍容的帕子,道:“哭都不会,比甄氏差远了,你这城府,往后还是不要再去招惹她了。”
李雍容瞪大了眼睛,李重焌转身往殿门口走,轻飘飘道:“你就安心闭门思过吧,若是想偷跑出去,二哥不介意将你在学堂做的事一并捅出去。”
李雍容捏着帕子,恼怒地锤了一下腿。
*
甄华漪收到了李重焌送来的一套墨玉和羊脂玉磨的棋子。
太监告诉甄华漪,这幅棋子是昭阳公主李雍容的爱物,还请甄华漪多多包涵公主的娇惯性子。
甄华漪便明白了,这是李重焌用来息事宁人的手段。
他自然很清楚学堂的事情。
玉坠儿欢喜地说道:“晋王殿下倒是不偏私,这是向娘娘道歉呢,听说他还让公主禁足了一个月,算是为娘娘出了口气。”
甄华漪摇头道:“白狮子死后,昭阳公主向宫人撒气,鞭笞宫人,太后严厉,若不是晋王先发制人,太后也不会轻饶了她,就算是宫里饶了她,朝堂上的百官也不会纵容她。这节骨眼上,若是学堂的事被捅了出来,对昭阳公主更是雪上加霜。所以晋王绝不会允许我将此事透出来。”
她捻了捻棋子:“送这幅棋子过来,不过是晋王的软手段罢了,他道歉我能不接受吗?何况,他不曾有一句道歉的话。”
玉坠儿一下子垮下脸来,她道:“娘娘,咱们退回去!”
甄华漪笑道:“别啊,值不少钱呢。”
不伦晋王殿下究竟是什么心思,甄华漪没资格去和他置气。
甄华漪闲着的时候,和玉坠儿傅嬷嬷一起裁了乌金纸做了许多的“闹蛾”,岁暮正旦时候,宫里宫外不伦男女都戴这种草虫蝴蝶样式的小东西,算是应个景儿。
甄华漪分发了许多“闹蛾”送到各个宫里去,恰好李重焌给她送棋子,她就回礼送了一份“闹蛾”过去。
这“闹蛾”被太监带回了晋王府,李重焌坐在胡床上,捏着“闹蛾”,迎着光眯眼望了一望,随手就扔到了一边去。
太监张得福看出李重焌情绪,琢磨着他的心思说道:“这甄宝林真是不知所谓,殿下给了她一点好脸色,她就巴巴地凑上来,竟是连宫妃的身份都忘了吗?”
李重焌睨他一眼:“你的舌头是不想要了,议论皇兄的人?”
张得福嘻嘻捂住了嘴。
李重焌冷冷道:“将这东西处理了。”
他低声道:“不过你说得有一分道理,果然是不能太过和颜悦色。”
*
甄华漪像往常一样,来到太皇太后宫中陪她说话,这次她进门的时候顿了一下,因为她看见李重焌也在。
他们在讨论观音图,但田娘子依旧是称病没来。
她有几天没见到李重焌了,尽管有玉棋和闹蛾的来往缓和了一下关系,因为学堂那件事,甄华漪见了他还是不太自在。
她慢吞吞地走进殿内,太皇太后向她招手:“快过来,正说你呢,二郎,你说是画白衣观音还是鱼篮观音?前几次可惜你不在,宝林打扮起来真真一个云端里观世音。”
甄华漪含羞低头,听见李重焌笑道:“祖母,观音大士法相庄严、脱凡绝俗,宝林这般的……孙儿不觉得能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