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庭深的声音很快传来:“查。”
齐晏于是明白。
吵架归吵架,交情归交情。
“那我有消息再找你。”
通话挂断。
严庭深放下手机。
他本想继续处理公务,指下已经鬼使神差,点进了聊天软件,点进和秦游的聊天界面。
因病需要休养。
昨晚和秦游见面,他却没察觉。
那时候,秦游病了?
严庭深点进输入框,动作又顿住。
记录里的最后四个字就在眼前,让那一晚的情景流水般涌入脑海。
严庭深呼吸微重。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严总,”裴笙皱眉进来,“小秦总他——”
说到这,走近看到严庭深的身上,他话音止住,“你知道了?”
严庭深握着手机,抬眼看他。
裴笙下意识停在原地,稳住想后退的本能:“……严总?”
严庭深收回视线,只淡声道:“他没联系你吗。”
“他怎么会联系我?”
事出紧急,裴笙说,“严总,他的病到昨晚都没好,秦氏的通报也不确定有多少真假,你要不要问问他?”
严庭深放下手机:“你有他的联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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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笙一愣。
他看着严庭深处理邮件,索性依言给秦游打了一通电话。
听到回铃声,严庭深悬在键盘的手缓缓停下。
但铃声响过,通话无人接听。
裴笙皱着眉,又打了一遍。
第二遍依旧是无人接听,到了第三遍,才有人接起电话。
裴笙打开免提,对面传来的却不是秦游的声音。
“你好,秦先生卧病在休息,现在不方便接通电话,请问有什么紧急事件?等秦先生醒过来,我会马上转达。”
严庭深眉头紧蹙,沉声道:“怎么回事?”
听到他的声音,通话另一端的管家愣了愣,忙说:“是您?秦先生低烧两天没有吃药,加上早上伤口感染,烧热更严重了!”
严庭深从桌前起身,语气愈沉:“他睡了多久?”
管家说:“大约四十分钟。”
严庭深问:“他在医院?”
管家有些犹豫:“家里有医生,秦先生交代,不需要去医院。”
裴笙看向严庭深。
看到那双薄怒下难掩担心的眼神,他默然站在原地,直到电话挂断。
他问:“小秦总病得这么重,庭深,你要去一趟吗?也能当面问他,秦氏的人事变动是怎么回事。”
听到他的声音,严庭深眉间的痕迹却渐渐抚平,片刻,只道:“你去看他吧。”
裴笙不明所以:“我去?”
严庭深坐回桌前:“嗯。”
自始至终,秦游想见的人,只有“阿笙”。
这几天,他或多或少记起之前的经历。
他曾亲身体会秦游对“阿笙”的态度,也曾亲眼见过秦游对旁人的偏见。
尤其对裴笙的偏见。
或许,是对“严庭深”的偏见。
严庭深看着已经黑屏的手机,心底细密的刺痛一闪而过,空留余韵。
秦游把他认错成裴笙,那么会把和他共事的裴笙认错成谁,不言而喻。
换言之。
秦游曾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他。
所以真相大白,秦游迫不及待约见裴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