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宝“噗嗤”一笑,翻身坐起,看样子是要下床了,梁鹤深也跟着撑起身子,一阵清风拂面,裹挟着那混搭熏人的浓香,柔软唇瓣湿漉漉的,猛地一下撞在他的唇边。
梁鹤深的脸都被撞得偏了些,撑在床单上的手掌差点没稳住,下意识攥紧,再回神时,始作俑者已经溜走了,屏风后闪过一条虚影,像雾里撩过平静湖面的一缕柳叶,轻飘飘的,温柔、惬意,在清冷光芒里荡起微妙的暖意和甜味。
——疯了。
-
上午,萧晓洋整理好初筛过的保姆资料,交给梁鹤深复筛。
一共收到10份简历,有几份是常合作的中介公司递的,另有几份是内推的,初筛后还剩下6份,履历都不错。
梁鹤深一边翻一边问:“妹宝在做什么?”
“哟!”萧晓洋往他身后望了眼,书房也有一面巨大落地窗,从这个视角将将能看到点小花园的角落,“怕是还在小花园里捣鼓呢,早餐之后就瞧太太提着小桶和铲子去那边了。”
统共二三十平米的一块地,有那么多可捣鼓的吗?梁鹤深往背后看一眼,正好看到一抹粉色衣角,一闪而过,又消失在视线盲区。
他收回视线,拿出第二份简历,放在桌上敲了敲:“这个,学历真实?”
萧晓洋低头看了眼,笑呵呵地说:“真实,这是园丁杨师傅的女儿,从小到大成绩都好,性格也贤淑文静。”
杨雯,28岁,北城大学经管硕士,校内年年拿奖,还有1年埃克塞特大学交流经验,但奇怪,至今无工作经历。
虽然不知道各中缘由,但梁鹤深直觉不靠谱:“那么优秀,能愿意做保姆?”学识差距太大,会不会和程奚音一样,本能上对妹宝持有偏见。
视线一直停留在那份简历上,单从简历制作、排版和措辞上来看,这份比其余5份都要赏心悦目,可这份放在了最底下,想必萧晓洋做筛选时也有自己的考量,逐字逐句浏览着,目光忽然一顿,个人信息栏赫然写着“未婚”二字。
萧晓洋察觉到梁鹤深的心思,斟酌着说:“目前未婚,是离异,这孩子好像是遇到些感情问题,耽误了个人发展。”
梁鹤深放下简历,丢在了一边——那便不能考虑了,会因个人感情而耽误自己人生的人,不值得他考虑。
萧晓洋还想着替同事挽救一把:“具体情况涉及个人隐私,您若中意她,可以邀请来面试,或许也是合适的。”
梁鹤深沉默着,又翻了下另外5份,最后还是拿起了被他丢开的那份。
真相如何,一张纸哪能窥探全部?他一方面担心别人对妹宝怀有偏见,一方面自己对别人也同样存在偏见。
他捡出另外两份,和杨雯的一起递给萧晓洋:“就这三个,尽快安排一场面试。”
“好的,先生。”萧晓洋接过简历,准备走了,又被叫住。
“联系园艺公司,在妹宝选中的那块地上建一个温室。”塑料薄膜?丑死了!
梁鹤深一边说,一边打开电脑,沉静的眼眸一直落于屏幕,好像十分无所谓的模样。
“另外——”
萧晓洋又顿步,回头看过来。
梁鹤深抬起视线,若有所思:“整理下衣帽间,把妹宝的衣服挪过来。”
“好的,先生。”萧晓洋唯唯诺诺地应了。
下午,受邀面试的三人准时来了。
先生是这样的情况,保姆除了正常工作,还得签署保密协议,如果能管住嘴巴和心思,保密协议不过是一张废纸,若是管不住,梁家自然有办法让她们万劫不复,这份工作薪水不低,任务说的复杂实际上很简单,就是陪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