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着双儿说:“走吧,我们去见孙涵月。”
走出房门,离了炭火造就的暖房,扑面而来的朔风,冷得人齿关发颤,但因着这冷,混沌的头脑终于醒过神。
秦香絮一言不发地走在前头,待绕过回廊,欲往大门时。
她碰上了沈鹤知。
他似乎才从外头回来,步履有些匆忙,一身晴山色的锦袍,衬得他肤若美玉,眉眼温醇,说不出的俊秀挺拔。
这几天,秦香絮一直想着法子避开他,躲着他,好久不曾如今日这样正眼看他。
恍惚一看,竟有种恍然隔世之感。
在她愣神之际。
沈鹤知低眉敛目,朝她行礼,随后退至一旁,让开她要走的路。
举止间的冷淡与疏离,再明显不过。
秦香絮的呼吸有那一瞬的停滞,但她很快就紧掐掌心,强迫自己清醒。
她为什么要难过,这是她所期望的,不是吗?
这很好。
对。
很好。
所以她该高兴才是。
秦香絮用力地阖了阖眸,再睁眼时,眼底已是一片清明。
她有必须做成的事。
事成之前。
她,绝对不可以软弱。
秦香絮看也未看沈鹤知一眼,冷着脸从他身旁经过,径直奔向公主府的大门口。
直到耳边她的脚步声消失,沈鹤知才直起身子,缓声问着李成:“找到了?”
李成点头说了声是。
沈鹤知抬起骨节分明的手,道:“拿来。”
李成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到了他手中。
沈鹤知接过后,一目十行地看完。
看完后,他捏着信,半晌,才叹口气道:“还是跟从前一样,丝毫未变呢。”
......
待到了约定的地方,秦香絮刚进门,孙涵月就起身来迎,很是热络道:“妹妹可算来了。”
秦香絮朝她露出个礼节性的微笑。
孙涵月继续道:“令狐率的消息,妹妹有了吗?他到哪儿了?”
秦香絮:“他不会回京城了。”
“怎么会?”孙涵月的语调里显出点惊慌:“莫不是他在回京的路上发生什么事了?”
她说着双手绞紧,很是焦急道:“这可怎么好!”
秦香絮眯着眼,将她所有反应看在眼中,扬唇笑了下:“别演了,真是有够假的。”
孙涵月盯着她:“妹妹在说什么,姐姐怎么听不懂呢。”
“听不懂吗?”秦香絮说:“那我讲清楚些。”
她抬头看向孙涵月:“给我下毒的人,是你吧?”
“中毒?妹妹看着气色这样好,不像是中毒之人啊。”孙涵月无奈地摇摇头,喟然说道:“我是真心想要与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