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杨说:“他似乎跟苏老板起了争执,听员工说的,没太听清楚。俩人刚才在工坊砸东西,动静很大,现在不知道还在不在。”
“砸东西?”廖筠记得苏景时对工坊的装潢和摆件非常宝贝,一时难以理解,“为什么?”
“不太清楚,可能……是跟您有关吧。”
廖筠顿觉不太妙:“我去看看。”
“我陪您一起。”
“不用,要真跟我有关,你们露面也没用,你去帮楚逸风看孩子。”
廖筠腿伤没恢复好,慢吞吞地穿过竹林簇拥的长廊。
?????发????页??????μ???ě?n????????????????o?м
来到工坊门前,隐约听见里面还有人在说话,她加快脚步过去,刚抓住门把手,隔着门玻璃,只见满地狼藉之中,邵敏攥着苏景时的衣领把人摁在桌边,那架势好像要打人。
来不及过多分析,廖筠推门而入:“邵敏!”
被叫住的邵敏整个人僵了一瞬,接着猛地松开手,还捎带着推了苏景时一把,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
苏景时直接腿软,顺势跪倒在地上,捂着脖子不住地咳嗽。
廖筠观察了一圈局势,确实打得很厉害,很多昂贵的家具和摆件都被砸烂了。这种暴殄天物的行为当然不可能是苏景时这种爱美的人干的,罪魁祸首只有邵敏这一个可能。
除了上次棠棠被猥琐的客人骚扰时,廖筠没见过邵敏生气发火,更别提对人动手了。就算她知道邵敏很会伪装无辜,也完全想象不到乖乖的小狗的真实面目能凶残成这样,亲眼所见的冲击力未免太强烈。
目光从狼藉中收回来,再次落到邵敏的身上。
他脊背挺直,微微低着头,身子稍稍侧背着她,让她看不见他的表情。
她冷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苏景时扶着桌子,狼狈地爬起来:“廖咳咳!……你可算来了,他!他刚才要弄死我……”
邵敏一阵不悦,眼神狠戾地看向苏景时,警告他闭嘴。
苏景时心里发毛,顿时紧抿着嘴巴,不敢再多说话。
刚才他见阿杨装车要走,赶忙来找邵敏,结果发现邵敏自从看了监控就一直在画画,像丢了魂似的,不吃不喝,难免有些着急,冲过去一通口不择言犯了蠢,把自己亲了廖筠的事也说漏了嘴。
他本意是想表达,廖筠这种风流浪子,片叶不沾身,对野男人亲亲抱抱都是常事,人家根本不在乎,之所以让阿杨去教训他,是因为怕他私生活太乱会有传染病,所以特意把他抓到医院去做了全身检查。
他可是个母胎solo,从小又慕强又爱美,能跟廖筠亲那一下,心里的小鹿没少乱撞,有种偷偷觊觎人家被发现的慌张感,就算挨揍也认了。
可他没想到,廖筠的老公竟然这么快找了过来,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醒了他的梦。
他觉得自己跟邵敏有些同病相怜,但可惜邵敏并不想与他为伍。
邵敏一边骂他勾引廖筠,一边怪他多管闲事看监控,吵着吵着情绪失控,就像一头能把他生吞活剥的野狼,把工坊砸得乱七八糟不说,还差点把他给打出个好歹。
默默地理顺了气息,苏景时委屈巴巴地往门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