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闺女别是克她的吧?
瞧着阮烟的眼神,宜妃心里越发愉悦,临走时,大哭包抓着宜妃腰上的香囊不放,她还特地把香囊摘了给了大哭包。
今儿个满月礼不过是走个流程,众人都知道阮烟要休息,很快就散了。
等众人走后,阮烟看着拿着香囊玩的大哭包,手指点了点她,“你个小叛徒,额娘还指望你尴尬宜妃一回呢,你倒是好,让额娘尴尬了。”
奶嬷嬷在旁边都忍着笑意。
大哭包哪里知道她坏了她额娘的好事,抱着香囊死不撒手。
奶嬷嬷要拿走,她就嚎啕大哭。
阮烟只好道:“把香囊的口子封起来,让她拿着玩吧。”
胤禟探出头,瞧了瞧延禧宫正殿方向,见那里没什么动静,这才蹑手蹑脚地带着小太监打算绕过正殿,往自己的屋子里直奔去。
他刚走到拐角,就听见啪地一声,旁边的窗户推开了,他额娘柳眉倒竖,杏眼圆瞪,双手叉腰看着他。
“额、额娘……”
胤禟的脸上浮现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心里暗道,额娘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今儿个不是要去钟粹宫吗?
宜妃皮笑肉不笑,“胤禟,你是不是在想额娘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胤禟心里一跳,瞪大眼睛看着宜妃,“额娘,您、您怎么知道?”
“你额娘我还能不知道你想什么!”宜妃哼了一声,“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想拉屎拉尿。”
“额娘!”胤禟皱眉,“你说话好低俗啊。”
跟着的小太监纷纷都把头低的更低了。
九阿哥真是胆子肥,竟然敢当面说宜妃娘娘!
“低俗?!”
宜妃暗暗磨牙,“你再说一遍?”
胤禟就算神经再粗,现在也听出他额娘在发脾气的边缘,连忙道:“额娘,我、我什么也没说。”
然而。
这话晚了。
宜妃笑眯眯出去提溜着胤禟进了屋子。
等进了屋子,仔细一瞧儿子的模样,宜妃一口老血险些没吐出来,她好不容易做好的一身新衣裳,天蓝色水纹长袍,刚上身一天,就几乎成了破烂了。
袖子拉了两个口子,领子和衣角都沾了泥土。
宜妃的怒气蹭蹭上涨,扬起手就给胤禟的屁股狠狠来了几下,打得胤禟抱着屁股哀嚎,“额娘,我、我知道错了。”
“错哪里了?”宜妃停下来问道。
胤禟眼睛一转,捂着屁股道:“我、我错在不应该去荷塘里摸鱼。”
宜妃瞪大眼睛,扬起手又是啪啪几下打在胤禟屁股上,“好啊,原来你又去荷塘摸鱼,我看,你是皮痒了!!”
宜妃把胤禟揍了一顿,揍到他保证以后不敢再去摸鱼,也不敢糟蹋她亲自做的衣裳,这才放过他。
瞧着儿子那张脏兮兮的小脸,再对比刚刚乖巧小格格,宜妃顿时心生和阮烟换个孩子的想法。
这要是个格格,得少操多少心啊。
“额娘,那,我回去了?”
胤禟怕再待下去还要遭殃,连忙说道。
宜妃看了他一眼,阴恻恻道:“行,你回去,不过,再有下一回,额娘不打你,额娘把你的衣裳全换成小裙子,看你出去怎么见人。”
胤禟年纪虽小,却也格外好面子,一听这话,脸一下绿了。
治了儿子,宜妃心里顿时好多了。
她还真的让梅花去针线房取衣裳式样来,挑了几身适合胤禟的。
胤禟简直毛骨悚然,他意识到他额娘是来真的!
两个小格格的满月礼一过,也是阮烟出月子的时候。
一早,膳房备好了热水和柚子叶。
柚子叶除了去晦气,更有去病气的说法。
还真别说,洗了澡后,阮烟真觉得浑身轻松不少。
言夏、言秋伺候着她烘干头发,阮烟的头发又长了,先前是及腰,现如今都已经及膝了。
这头长发又黑又亮又浓密,全赖言夏、言秋两人帮忙打理。
头发先烘到半干,再通头一百次,紧接着要用特地调制的发油擦拭发梢,用发油保养过的发梢连分叉都没有。
春晓开了妆奁,问道:“娘娘今儿个想带什么首饰?”
阮烟瞧了一眼,指了下道:“就这绢花吧。”
春晓看了下,心里迟疑就一朵绢花未免太过素净,她刚要开口,想起言春姐姐出宫前吩咐少说多做,又把话收了回去,道了声是,将绢花簪在梳好的两把头。
她后退半步,仔细一瞧,这绢花恰到好处,娘娘如今瘦了不少,玉面清韵,若是戴旁的,未必能有这段绢花这般合适。
等换上衣裳,阮烟走出来时,连来的雅莉奇等小格格也都看呆了。
雅莉奇反应过来后,赞不绝口:“额娘真漂亮,就跟仙女似的。”
“油嘴滑舌,行了,时辰也不早,你们用完早膳就和博贵人去校场吧。”阮烟笑嗔了一句。
大格格和三格格都是忍不住瞧了又瞧。
宫里妃嫔众多,美人无数,可每次见到善贵妃娘娘,她们总感觉就像是从未见过这样的美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