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余本能的察觉出来一点不对。
他迷蒙着眼睛
,勉强抬起头来,视线中几个被刘更带来的人其中有一个甚至跨坐在了一个男人身上,他表情是过分的‘灼热’,动作也是不自然的豪放。
沈余视线聚焦在晃荡着的酒水中,身体不自主的涌上来一股灼热,他却感觉全身发冷,如坠冰窟。
‘砰’
包厢十几个人的视线瞬间汇聚在站起来的少年身上。
沈余掐着掌心,努力寻找着刘更的身影,直到盯上那张似乎带着嘲弄和满意的脸,才压着几乎涌出来的灼热说:“刘哥,我,我想吐---我去趟洗手间。”
少年挺直的身躯这会儿些微佝偻着,神色迷茫的好像一只迷路的小鹿。
光头看得心痒痒,说:“小沈是不是醉了?要不叫服务员先开个房去歇歇。”
沈余咬着牙,满嘴的血腥味,他哑着声音说:“不用了,可能刚刚喝的有些快,我出去凉一凉就行,谢谢陈总的好意。”
刘更瞥了眼他,见他看着真有点坐不住的样子,料想他也翻不出什么花样,于是笑眯眯的答应下来:“我给你叫个人。”
说着点了桌上的按钮,包间专属的侍应生很快敲门进来,刘更指着少年,说:“喝多了,扶着去趟卫生间,务必‘好好’的照看着给扶回来。”
侍应生显然对这种情况很熟悉,他笑着应下,双手扶住沈余。
那双手甫一接触到皮肤,沈余就感觉到一阵剧烈的刺痒,刺激得他瞬间双目红润。
沈余皮肤温度高的吓人,侍应生隔着衣服都感觉出来,他看沈余年纪小,忍不住多嘴了两句:“你说你年纪轻轻的……别把身体搞坏了啊。”
那些大老板就喜欢玩这些花样,再过分一点的侍应生也不是没见过,只不过这样出色的少年还是在少数。
做个什么不是赚钱?说得不好听点傍个富婆都比这强,那些人的手段可不止这点。
沈余洗了把脸,他双手撑在水池边上,仰起头看,视线透过镜子看向门外的侍应生。
透彻的水珠从少年湿润的发尾上滴落,砸在水池边缘,“砰”地炸开一朵水花。
“哥,哥?”
侍应生猛的回过神来,他瞪着眼睛,手脚慌乱的捏了把鼻子躲着视线闷闷问:“唉,怎么了,你说。”
少年笑了下,他脸蛋白得透明,这时候不知道是因为空气闷还是喝酒喝的,皮肤浮现一点淡淡的粉色,看得让人手痒痒,想戳戳试试手感。
“哥,您能帮我拿个醒酒药吗?我稍微有点难受……”
镜中的少年做了个为难的表情。
侍应生瞬间明白过来,这是少年想走,但是待会儿又不得不继续应酬下去,他瞬间涌上来点打工人共鸣的愤愤不平:“行,我去给你那一点,你在这等着我,别乱跑啊。”
沈余:“好,我在这歇一会儿等您回来,谢谢。”
少年温顺的模样让侍应生没有一点犹豫,他快速的说,
“哎不客气不客气,这都是应该的。”
随后急匆匆&#30340
;去后厨找人拿醒酒药。
他一走,沈余就控制不住的漏出一声喘息。
他死死掐住自己的手,修剪整齐的指甲几乎戳进肉里。
沈余视线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的盯着镜中那张熟悉的脸,然后把自己扎进大开的水龙头底下对着脑袋冲了个透心凉。
刺骨的冰凉让他瞬间短暂清醒,沈余用力掐着手心以保持清醒,脚步虚浮的往外走。
算他运气还好一点,碰到一个业务不算熟练的新人。
他得离开这里。
后果什么的沈余现在没办法清晰的思考了,他只知道包房里那群人恶心透了,他绝对,绝对不能现在落在那群人手里。
他跌跌撞撞的扶着墙壁走,走廊人并不多,偶尔有两三个人见到他这副模样,也只是好奇的看两眼。
这里毕竟人不算少,刘更他们有这个意思,也不会做的太显眼,不过到底是在别人的地盘,沈余并不想赌,刘更已经身体力行的给他上了一堂课。
但是他脑子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应该更快一点,可身体却不支持。
这药药性很猛,还是下在从没有经验的青涩身体上,沈余只觉得现在看什么都是一片温热的红色,似乎扶着的墙壁都能把他热化掉。
想……
想要被什么东西触碰。
“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