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黏的贴布被一点一点撕去,从细嫩的颈后肌肤上被迫剥离,再生嫩不过的腺体被寸寸扯动。
轻缓的动作看似避免了粗暴迅 速,却在无形中拉长了整个过程,让薄溪云被迫承受着这漫长的折磨。
娇生惯养的小少爷怎么可能受得住这般对待,可是现在,仍被压吻着的少年却连抗议都无从发声。
他受不住,只能勉力伸手想去推开男人的手臂,却又被对方剥离药贴最后一寸的动作,激到纤白的指尖都在不住软颤。
“呜……!”
薄溪云的动作也很快迎来了自讨的苦果,他那双没了力气的手臂被闻修森直接捏在了手里。男人只用了一只手,便轻易将一双纤白手腕直接扣握在指间,青色血管分明的长指分开,动作间性敢的筋络尽数凸显,两人的皮肤色差对比出愈发晃眼的情艳。
紧绷的腰肢仍被大手圈握,少年就这么被彻底地困箍在了闻修森的双掌之间。
漫长灼人的亲吻仍旧未停。换做旁人来看,或许任谁都难以相信,薄小少爷明明被香江媒体狂轰滥炸般反复报道过风流行径、贴稳了纨绔的标签。
可他的反应却出奇地生嫩青涩。
甚至连接吻时都不会换气呼吸。
而冷漠的Alpha也袖手旁观,根本没有一点要教他的意思。
直到小少爷被吻到泪湿眼廓,耳后到下颌的纤细轮廓覆上了一层薄汗,脱力得近乎窒息时,闻修森才终于稍稍放开了他。
却又趁着薄溪云急喘呼吸的时刻,去吻他脖颈间纤挺的喉结。
惹得那脆弱的命门更禁受不得。
一室满香。
细润的花瓣被冷雪裹覆,任凭娇嫩的花蕊如何颤晃,都无法将半朵雪晶抖落,只能被簌簌的落雪压得更紧。以至于不只表层,好似连内里半透明的花瓣脉络全染浸透,染上了霜雪的薄香。
甚至于这次都没有被直接刺激到腺体,薄溪云就在过度的虚软脱力中陷入了昏寂。
*
意识昏昏沉沉之际,薄溪云只觉自己的躯体好似也在沉浮飘晃。
他似是昏睡了许久,直到耳畔的杂声过于明显,到了几乎无法忽略的地步,少年才勉强被拉回了神智。
迷迷糊糊间,他听见有人在说。
“信息素浓度足够,可以开始测试了。”
昏沉的小少爷还没能清晰理解这句话的含义,就被手臂上忽然传来的刺痛所惊醒,被迫睁开了眼睛。
“唔……?”
那种疼痛非常强烈,甚至带着一种拉扯感,将薄溪云生生从梦境中拽醒。
他勉强聚焦了视线,这才看清自己手臂上发生的事情。
有人在为他抽血。
只是这抽血的感觉却完全不是皮肉被针尖扎入时的刺疼,而是想从骨缝间生出的沉坠酸痛。
“呜……”
薄溪云被疼得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声音还带着未消的鼻音。
随即,他的后颈就被一阵柔和的暖意轻缓地覆住了。
薄溪云艰难地动了动眸珠,这时才发现,自己正被闻修森抱在怀里。
抱着小少爷的男人神色冷肃,以至于薄溪云只是从人怀里看过去,也能看到对方下颌轮廓的冷厉。
相比之下,闻修森的动作却很温柔,虽然还是在圈揽着少年不让他乱动,力度却温和了许多。
但被男人抱着的小少爷,却仍是本能地打了冷战。
因为那过于浓重的阴影,以及Omega颈后薄嫩的腺体,还在被对方的手掌贴覆着。
他甚至能清晰感知到对方指尖微糙的薄茧,和缓缓传递来的体温。
薄小少爷的紧绷如此明显,抱着他的闻修森也垂眼看了下来。
“别动。”
声线沉磁的男人仍用手托着薄溪云细白的后颈,低声说。
“不咬你。”
Omega的颈后腺体重新被裹上了凉凉润润的温和凝胶,而闻修森的手指隔了一层凝胶,只是动作很轻地在揉按,为了给小少爷缓和一下抽血的压力。
没有直接的皮肤接触,加上凝胶的压力分散,薄溪云的腺体也没有受到太过强烈的刺激。
但薄小少爷却还是惊疑无措地看向了闻修森。
……这人还想咬他?
&n bsp;那么脆弱生嫩的腺体要是当真被坚硬的齿列咬住,该会带来多么过火的冲击,小少爷想都不敢去想。
直到一旁医生的声音响起,薄溪云才勉强被拉回了注意力。
医生在问。
“疼吗?抽血液里的信息素就是会有点疼,没事的,马上就结束了。”
手臂上的闷沉疼痛并没有因为医生的几句安抚而缓和多少,薄溪云的脸色都变得苍白了几分,他只能自己努力分散掉注意力。
小少爷微微皱眉。
听医生的口音,对方明显是内地人。
薄溪云抬眼看向四周,他还被闻修森抱着,只能看见一小片周遭的环境,这是一个陌生的房间,空气中还弥漫着一点咸润的水汽。
少年正思索着,就听见了那冷磁的男低音。
“这是在回内陆的船上。”
闻修森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又好像随时关注着少年的状况,一句话就解释了他的疑惑。
薄溪云抬眼看了看人,湿漉漉的目光又开始有些涣散。
闻修森皱眉,微微俯身,将怀里体温微凉的少年抱得更紧。
“疼么?”
小少爷已经没力气回他了,而在这时,医生也终于结束了抽取,将针尖从薄溪云的手臂中取出。
薄溪云猛地皱了下眉,随即,带着凉意的棉签按在细瘦的手臂上。
他有气无力地听见医生说。
“一般越是高级的Omega,越容易对信息素抽取有反应。”
医生迟疑着说。
“不过,像薄少这么强烈的情况,还是挺少见的。”
一旁的另一位男医生问:“Omega分化后的这几天,有过性-事吗?”
薄溪云被这直白的问题惊得眼睫一颤,随即就听抱着他的男人道。
“没有。”
少年不由抬眼看向了闻修森,视线中颇有些控诉。
虽然的确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可是短短两天,薄溪云就被人惹昏了两次。
刚刚闻修森在回答的时候,一点犹豫都没有。
可明明就是他,之前还在床上把小孩欺负得那么狠。
这个问题的确有些突兀,薄溪云也没有多想,只以为是刚分化后身体虚弱,医生在告诫他们不许胡来。
没想到,医生对这个问题却是全然不同的理解。
毕竟延迟分化的薄小少爷已经成年许久了,医生直接建议道。
“可以适当地做一点,以防腺体发育不足,还能补偿一下信息素流失的部分。”
“……?!”
小少爷猛地睁圆了眼睛,红艳未退的唇瓣微微张启,漂亮的双眸中盛着水汽,看起来被吓得颇有点可怜。
反而是抱着他的闻修森神色平静许多,还动作相当趁手地捏了捏少年的白皙后颈。
“别抖。”
身体紧绷得太厉害,针孔会更疼。
熟悉的体温稍稍安抚了被吓到的小少爷,只是薄溪云才刚刚缓和了一点,就见闻修森抬头问。
“适当是什么频率?”
男人平静地和医生交流起来。
“一晚不能超过多少次?”
刚刚安分了一些的小少爷立刻挣扎起来,顾不得手臂的疼痛,连男人怀里都不想待了。
只是他才刚挣动了一秒,就被贴在腰侧的大掌掐握住了熟悉的位置。
薄溪云的腰肢一软,立时无法再施力,他甚至清晰感受到,男人的无名指指腹隔着薄薄衣料,直接按在了他腰后一侧那浅浅的圆润腰窝中。
“闻……!不……”
闻修森低头,从与医生的认真讨论中分了半点心神来看怀里的少年。
小孩被吓得不轻,色厉内荏,还在皱着眉咬唇看他。
男人眼睫微垂,遮住了眸中的光亮,他微微俯身,磁冷的声线落在少年细白柔软的耳畔。
“小少爷。”
撒娇也没用。
“是谁说的想要道歉,原样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