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墓地太小了,当初大禹最节俭的丞相看着都觉得寒酸。
他还苦口婆心地劝诫:“陛下,您这样的陵墓,让后世人怎么看待我们大禹?还是多一点珠宝,这些珠宝,给娘娘用都不够,不会影响国运的。”
他们的陛下思路很清奇:“胡说八道,朕没有也不用娘娘,费钱。”
丞相哽住,换了个角度:“陵墓也是大禹的一种象征,只有看见了足够多的陪葬,他们才能清楚的知道我们大禹到底多么的实力强劲,陛下,我觉得……”
“你能觉得什么?”宴守忙着攒钱攒国运走,二话不说否定了这个提议,“当史官是死的?陈卿,难不成这些年朕的功绩,你一字未写?”
丞相阵亡。
丞相不知道,明明自己已经够节俭了,都节俭到大将军笑骂抠门的地步,为什么他们的陛下能比他还要抠门一万倍!
他哪知道,那一个个的珠宝黄金,全都是宴守兑换积分的利器,若是真的放进墓里了,他怎么拿这些业绩换积分?
这个误会一产生,导致丞相直到死了还在坚信,他们陛下不找皇后不生皇子,都是为了节俭!
宴守对这段记忆已经比较模糊了,不过当看见自己朴实无华的墓地时,隐隐约约还能想起来一点当时丞相的脸。
和顾恒看他的无奈表情一模一样,跟经历了前世今生一样。
宴守先钻进去,确定自己的墓里真的没有值钱的东西之后,才将黄金放进去。
他还细心地算了算这些黄金能有多少斤,到时候让国家给钱!
*
顾恒正在赶往宴清河在的基地的路上,他刚到门口被宴清河接到,宴守的短信就过来了。
大概告诉他,他们的黄金有多少斤,值多少钱。
顾恒哭笑不得,只有在这种时候,他会莫名地觉得他们老板可爱极了。
“顾总?”宴清河出来就看见顾恒露出姨母笑,不得不开口唤醒某人。
“咳咳,”顾恒带着歉意地开口,“刚刚一时想事情入迷了,宴少将,我们能进去说吗?”
“可以,”宴清河点头,和顾恒一起往里走,一边走一边问,“是宴先生有什么需求吗?”
“是,”顾恒笑容浅浅的,“倒也不是多大的问题,就是想和你们合作一下。”
宴清河听到合作,双眼一亮:“什么合作?”
顾恒笑着解释,“老板最近不是新得了些黄金?我们想拿这笔黄金换一个长齐的资金供应,黄金值多少,你们按九折价给我们提供就行。”
他说着,大概将自己手机中宴守的短信给宴清河看,宴清河看着那恐怖的数字,都震惊了。
怎么,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金子?
顾恒轻咳一声:“我们连理由都给你们找好了,最近不是大禹播出了一段时间,挺火嘛。”
“到时候老板会告诉你们大禹的开国皇帝陵墓在哪,到时候咱们的这个金子呢,就是禹帝留给后代的了。”
宴清河呆愣愣的,连顾恒说的这些什么意思都没反应过来,“他怎么知道禹帝的墓?他,他和禹帝见过?”
想想也是,宴守都活了三千年了,见过禹帝实在是不稀奇。
顾恒眼皮一跳,“宴少将,你就不能往一个玄幻点的方向去想?”
其实,他老板是禹帝这件事,不是什么秘密,只要仔细了解他老板多加揣测,也能得到不少依据,特别是他在《大禹》剧组时候的表现。
宴守也没有瞒着的意思,多一层身份,方便他办事。
所以顾恒提醒了,他怕不提醒,这个不会说话的傻逼钢铁直男会站在禹帝的墓前震惊:“禹帝怎么这么小气,一点陪葬都不放进去吗?”
然后被他们老板暗鲨:)
顾恒发现最近自己的想象力越来越丰富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了解他们老板的原因。
在宴清河思考的时候,顾恒也没有闲着,他利用闲暇的时间给读者更新,顾总已经习惯这种碎片化的写作了。
“可以,我们同意,”宴清河点头,他们这样也算是双赢,没什么好拒绝的。
顾恒谈好生意后,笑着和宴清河请辞,自己拐着弯就去了宴守给的墓地地址。
他得做一个心理准备。
*
深海餐厅二楼,还没开业的二楼餐厅现在成了荣翁小老头教徒弟的场所。
他过来这边一眼就看见了一百多个厨师,当时他差点吓到犯病。
宴守还在旁边补充:“有八百多个暂时不在,过段时间也回来了,放心,都是我们深海自己的厨师,信得过。”
这难道还是什么信不信得过的问题吗?
荣翁苦中作乐的想,好歹这些厨师有天分,他一点就透,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但是再聪明的厨子也会有失败,所以荣翁这段时间给他们安排的任务就是,每天将他给的菜谱做了,然后将菜肴放到二楼餐厅的桌面上给路过的客人免费品尝。
只有十个客人都为了这道菜停下脚步并品尝后,菜肴才算合格,能拿去给荣翁品尝。
这样的方法很实用,现在荣翁就非常清闲,而达不到这个标准的他们也会思考,然后改进。
荣翁只需要在他们做菜的时候看着他们的动作,然后总结一下不吸引客人的原因。
这大半个月下来,效果显著,至少深海总部的这边餐厅,厨师每个都能独当一面了。
最优秀的那一个,也就是荣翁当时最看重的张叔,不久后还要代表中国去国外参加比赛。
荣翁相信,在自己的调,教下,这姓张的小子哪怕拿不到一等奖,也能拿到二等奖。
不过他一等奖也很有希望,因为这个小子更加会创新,比他原本看重的小子要好很多。
今天照常,荣翁看着这些学生的摆盘,一边指点一边夸赞。
“不错,小章的雕工已经很好了,你就是去开五星级饭店也没问题了,不过这里有点瑕疵,应该……”
“小小张啊,你这里的摆盘看上去就拥挤了,应该……”
“小章章啊,这里应该……”
荣翁都看了一遍,突然好奇地问:“半个多月了,我一直没问,你们为什么名字都姓张?大多数都是本家?”
几个被问的厨师张、章一愣,吞吞,吐吐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怎么,还能告诉一把年纪的老师,因为我们都是章鱼,没文化干脆就都给自己取名叫章、张了?
那怎么可以,老师要是没了,谁教他们厨艺啊。
最后,还是小张厨师笑容腼腆地给荣翁解释:“我们都是一族的兄弟,我们几个又是差不多一个小部落的,所以大家的名字叫法都一样,这名字还是上岸之后才取的。”
这话说完,荣翁瞬间了然。
是了,这帮小子是从海上的犄角旮旯小岛上来的,那种小岛怎么可能有什么正经的名字?
能给自己取个名字,已经很好了。
“你这张裕取得特别好!”荣翁夸赞道。
“谢谢!”
张厨师掩盖住心底松了口气的想法。
荣翁到底年纪大了,多说了会儿话精力就不太够了,他坐在旁边看着自己新收的徒弟们认真地切菜,没有半丝浮躁,对他们更是满意。
宴守就是这时候进来的。
他看到小老头嘴角欣慰的笑意,知道已经将人套牢了。
宴守凑过去,突然开口问:“怎么,想拐走?”
荣翁下意识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说完才觉得不妥。
不过宴守却笑了一下,笑得贼恐怖的那种:“惦记吧,反正也挖不走。”
荣翁忍,忍,忍无可忍!
“你嘴这么毒,他们都不去另寻高就?”
宴守理所当然,“我是族长,知道什么是族长吗?”
荣翁:“……”
行行行,你骄傲,等什么时候他将这些好苗子全都挖走看宴守去哪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