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瞿新姜挣扎的时候,傅泊冬将滚烫的双手贴上了她的脖颈。
那一段短暂的时间里,瞿新姜说不出话,被掐得差点窒息,眼皮耷拉着,推向傅泊冬肩头的手往下垂落,只能无力地仰着头。
她的脸上也浮上了粉意,唇微微张着,似是要诱人亲吻,衣/衫不/整地承受着扼颈。
就在瞿新姜觉得自己可能要死时,扼在脖子上的手忽然松开,她眼里聚起泪,无力地咳嗽起来,小声说:“疼……”
傅泊冬扶着柜子站了起来,跌坐在床上,将颤抖的手探向了自己的裙底。
而瞿新姜躺在地上小声地呜咽着,攀着床沿害怕地坐起,在床沿露出一双眼梢薄红的眸子,小心翼翼地看向傅泊冬,“酒是别人给我的,我不知道。”
傅泊冬喘着很急的气,掩在裙底的手在缓慢地动着。她伸出撑在床单上的手,把瞿新姜抬起的头摁了下去,带着不用拒绝的力度。
“别露出你的头。”
瞿新姜不得不低下头,视线被床沿遮住,不敢再抬起。
“别人给的酒也敢接,你的脑子呢。”傅泊冬刻薄地开口,声音略微喑哑地颤着。
瞿新姜的领子快垂到了肘间,也没敢去拉。
过了很久,傅泊冬把她的下巴捏起,直视着她的双眼,用略显迷离的目光看她,“你想知道信里写了什么吗。”
瞿新姜摇头。
傅泊冬的记性很好,掩在厚重裙底的手还在动。她目光冰冷,却用沾染了情/色的的声音念出了当年信里的内容。
很低俗,全是性/骚扰。
瞿新姜闭起了眼,气息因害怕而变得更加凌乱,眼睫被泪水打湿,越发乌黑。
药的剂量一定不少,药性也很强烈,因为瞿新姜在那个房间里待了一整个晚上,听得清清楚楚。
第二天,下药的男生被找到,瞿新姜觉得这个人连同他的家族可能都要遭殃,而傅泊冬,大概已经怨她入骨。
果不其然,过了一段时间,她在国外打听到消息,男生的父母因药品造假锒铛入狱,男生也因为走私被关了进去。
此后,瞿新姜没再敢联系傅泊冬,也不敢找傅文咏和明婧。
傅文咏和明婧大概不知道那天夜里发生了什么,在她仓皇从傅泊冬房间出来时,温和地问她是不是被傅泊冬欺负了。
当然,这些瞿新姜没有和林珍珍细说,只是粗略地说了男生的信和他下药的事。
林珍珍似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肉含在嘴里忘了咀嚼。
瞿新姜喝了一口啤酒,“我那时候确实傻,拿了他的酒,还以为占了便宜。”
林珍珍摇头,“你不该拿,傅泊冬也不该那样凶你,你又……不是故意的。”
瞿新姜想了想,觉得傅泊冬说得对,她可能是真的没脑子。
林珍珍努了努嘴,“这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瞿新姜讷讷:“你不懂,她那样的人,受不了委屈的,很高傲,一粒沙子都进不了眼。”
“你怎么这么清楚。”林珍珍疑惑。
瞿新姜低头吃菜,因为以前她也是这样的,只不过傅泊冬更优秀,更聪明,不是单单因为有傅家在背后才有傲慢的资本。
林珍珍很容易喝醉,一罐啤酒没喝完,脸已经红了大半,趴在桌上开始胡言乱语:“我是你朋友嘛,这事不管对错我都站你。多大事,我们以后一定能东山再起,一个傅泊冬而已嘛,有什么好怕的。”
平时脚踏实地,说话唯唯诺诺的人,喝了酒之后就开始胡吹乱嗙。
瞿新姜吃不下了,放下筷子呆呆地坐了一会,本来想把桌子收拾了,可却不知道要从哪里下手。
她力气太小,没办法把林珍珍拖到床上,只好和她一起趴在旧沙发上睡,当天夜里竟然梦见了当时在傅泊冬房间里发生的事。
灰白两色的房间里,傅泊冬伏在床边,而她坐在地毯上。
那双含着埋怨厌恶,又裹挟着模糊情/潮的眼将她盯着。
瞿新姜被抬着下巴,企图让自己舒服一些,于是顺着对方慢腾腾直起了腰。
她光洁的肩缓缓从床下冒出,示弱般小心翼翼地望着傅泊冬。
傅泊冬精明漂亮的脸缓缓靠近,温热的吐息落在她的脸颊,鼻尖从她脸侧擦过,脸半埋上她的肩。
肩上陡然一痛,像是要被咬掉一块肉。
次日醒来,瞿新姜很是纳闷,不知道怎么又梦见了以前的事。
鞋柜边少了一双鞋,林珍珍已经出门了。
她揉着额角走进浴室,站在镜子前拉下了衣领,一个牙印烙在肩上。疤痕体质让这个牙印经久不消,梦里也觉得痛,像是又被咬了一回。
瞿新姜认命地刷牙,洗漱后又坐了一会,把桌上的锅碗端进了厨房。
她没有洗碗的经验,洗了好一会总觉得那锅还是很油腻,干脆洗干净手就换衣服去了,等晚上林珍珍回来,再问问该怎么洗。
本来以为公司会通知她不用再去,等了半天没收到任何通知,她收拾了一下就直播去了。
刚上楼,正准备找陈梨帮她化个妆,铃小铛从远处走来,紧张地问:“昨天怎么不回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