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他单身至今就是为了等到顾峪昔,那他乐意。
看到顾峪昔把手贴在玻璃墙上,『摸』着墙,像是在可惜着看不见他了,唇角深陷,抬手贴上顾峪昔掌心的位置。
他凝视着顾峪昔。
一墙之隔的掌心相贴,就好像现在的他和顾峪昔一样。
顾峪昔像是感觉到什么,他看着这面单面玻璃墙,须臾后眸底『荡』开慌『乱』,抬手百叶窗拉下。
肯定是骆盼之换掉了。
指不定骆盼之现在就站在这面墙看着他。
骆盼之把顾峪昔慌『乱』的动作尽收眼底,着走到自己的办公桌旁拿起电话拨通。
顾峪昔听到自己办公室的电话响起,猜得到是谁,他走过去拿起来接起。
“顾律师,开十钟,是想我了吗?”
电话传来的嗓音比面面听着还要有磁,温柔低沉,酥麻着耳膜,『乱』了心跳。
顾峪昔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他眸底『荡』开涟漪:“小骆总,是你想我了吧?站在玻璃面一直看着我。”
其实他也是猜的,为骆盼之不一定会换,也不一定会像他这样偷偷『摸』『摸』的看。
“是啊,我想你了,我一直在看你。”
顾峪昔怔了怔。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骆盼之长腿微屈靠在桌旁,侧眸望着那面经被百叶窗遮挡住的墙,他道:“奇怪,才十钟,我怎么就那么想你呢,怎么办,好想见你。”
什么叫心失了火被俘获。
顾峪昔心想可能就是被骆盼之这种,义无反顾明亮至极的火包裹着才会失火。
就在这时,他看见桌面上的手机弹出一条信息,是宋银龄的回复:
【可以,我回家了,在沙海街富华小区二座704房。有人在盯着我,你来的时候小心,我把短信删了。】
顾峪昔拧了拧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顾律师?”骆盼之没听到顾峪昔的回答喊了一声。
顾峪昔听到骆盼之的叫唤:“我现在得去找宋小姐了,有事今晚见。”
“今晚?所以顾律师是要去我家吗?”
“好。”顾峪昔轻声应道:“今晚见。”
“那在走之要再看看我吗?”
叩叩叩——
就在话音刚落,顾峪昔就听到办公室门被敲响,想也知道是谁,他把电话挂断:“请进。”
办公室门被推开,果不其然是骆盼之。
只见骆盼之端着咖啡走了进来,反手办公室门关好,锁上。
他无言地了,低下头整理着桌面上一会要拿给宋银龄确认的资料,与同时说道:“小骆总,倒也不至于。”
“我也觉得不至于。”骆盼之走到顾峪昔身旁,把咖啡放在他面,抱臂靠在桌旁盯着他:“所以顾律师是哪来的魅力让堂堂小骆总这么的朝思暮想。”
顾峪昔翻文件的手有那么一瞬的停滞,抬眸看了骆盼之一眼,表微妙,像是被这话肉麻的。
骆盼之见他这个表有点不高兴了:“怎么,嫌弃我?”
顾峪昔失:“哪敢。”
“后颈还疼吗?”骆盼之就靠在一旁看着他整理着文件,一边问道:“让我看看还红不红。”
顾峪昔就着低头整理的姿势‘嗯’的应道:“你帮我看看吧,不怎么疼了。”
话音刚落就被骆盼之托住额头强迫抬起头,他诧异看向骆盼之,像是在问干什么。
“你能不能稍微保护一下自己的腺体,就算是alpha也不会随随给人家看腺体的,你知道给人看腺体是什么意思吗?”骆盼之检查了一下顾峪昔颈后的位置,不会像昨晚那样泛红,不凑近看也看不出痕迹。
应该是不疼了。
是他忽然想到顾峪昔这么轻易就给人看腺体这个动作,顿时有些恼怒。
顾峪昔见骆盼之蹙着眉头不悦的模样,他把文件放进公文包里,唇角陷下不易察觉的弧度:“我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那我让你给我看就给?”
“我就只给你看过。”顾峪昔说。
骆盼之紧蹙的眉宇像是被这番话取悦到那般,渐渐展开,他克制着唇角过上扬的弧度:“这样啊,好吧。”
“我走了。”顾峪昔把东西拿好,走之骆盼之说道:“小骆总,今晚见。”
“等等。”
顾峪昔准备要走却被骆盼之拉住手腕,然后就感觉到自己手腕上的手表被摘了下来,他疑『惑』低下头,就看到骆盼之把他自己的手表也摘下来,戴到了他的手腕上。
“?”
“交换手表。”骆盼之握着顾峪昔的手腕,把他的手表给人戴上,而后勾唇着看向他:“不要弄丢哦。”
顾峪昔有些不明所以这是什么意思,不过也任由了:“嗯,那我走了。”
说完离开办公室。
骆盼之望着顾峪昔离开的背影,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地,心里头有种微妙的不安,他拿出手机给保镖打电话。
“跟好他,我的手表在他身上,有什么事第一时间告诉我。”
。
富华小区位于城中村,这里的生活很浓郁,沿着这条路开下去,随处可见小摊贩,老人家推着车拎着篮子去买菜。
顾峪昔把车停在小区门外可以停放位置,走进小区里。
小区并不大,看起来有一定的年份,门口没有保安可以自由进出,他按照宋银龄给的地址找到二座,然后摁下了房号门铃。
顾峪昔看到可视门铃屏幕亮起,不过没看到人:“宋小姐,是我顾峪昔。”
屏幕里传来很轻沙哑的一声‘嗯’,门刷卡处亮起了绿灯,铁门“滴”的声打开了。
顾峪昔狐疑的看着门铃,怎么感觉这声音有点奇怪,宋银龄生病了?
他拉开门走进楼道。
一直跟在身后的保镖两人见顾峪昔进去了连忙想跟上,结果楼下防盗门‘滴’的一声锁上了,他们视了一眼。
糟了,上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