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教室,叶珏拿着卷子坐到纪珩身边,仔细给他讲题。
偶尔有去教室后排接水的同学经过,神不经意瞥过两人,要不是知道叶珏叶珏是个beta,光看这和谐友爱的气氛,经被抓去办公室劳动改/造了。
叶珏嘴里念念有词:“这道题是基础题,你把公式带进去……对对对,就是这个公式……哥你是有点东在身上的嘛。”
纪珩奈的算题,字迹在草稿纸上清隽有力,一笔一划自带风骨。
纪家两兄弟虽然学习成绩不好,但字都很好看,每每看字,都是一阵赏心悦目。
看纪珩把答案算出来了,叶珏诡异的沉默几秒,脸上满含鼓励的笑容缓缓消失:“……嗯,但东不多。”
“我给你演示一遍,哥,你看清楚。”
……
后排接水的队伍排的很长。
人声喧杂,队尾几个男生若有若的收回视线,其一个长相艳丽的omega女生笑了下,听不出意味的道:“叶珏和alpha们关系很好啊。”
这话……
换个语序,相当一个女生天天跟男生玩。
怎么听怎么刺耳。
以她为首的小团体对视一,由一个女生出声解释:“他们是青梅竹马,纪珩他们对叶珏一直都挺好的。”
叶珏在班里人缘很好,他没有纪珩的孤冷、纪翊的桀骜,细长柔软的睛专注的看着人时,仿佛潋滟着溶溶春水,笑意温柔。
是班里全体同学公认的吉祥物。
暗地里包括学委在内,甚至割裂成两派,一派认定叶珏和纪翊关系更好,另一派则认为叶珏和纪珩关系更好。
两派齐并进,形成微妙的平衡。
算是枯燥味的学习生涯难得一点趣事。
如今听到这讥讽的不行的话,小团体里几个beta女生强忍着没吭声。
杨蕊自然看出几人面上的不耐,她撇撇嘴,慢悠悠随着人群前进,“我今年才转来这,我又不清楚,要不是我爸要扩展在东城的生意,我不至落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境地。”
闻言,周围几人齐齐变了脸『色』。
近段时间,东城上流社会声息的发生了一场变/革。
京城来的前,弃政从商,急流勇退,一来便凭借深厚的人脉和财力拿下了东城城南的一块地,上早有小道消息城南要通铁,这一通,周边地皮的价值简直翻十倍的涨,谁拥有承包权,谁就是未来东城真正的大。
杨蕊父亲是前的手下,当年跟他一块打天下的心腹,自从知道杨蕊进了九班,几人的父亲便下达了命令,让他们与杨蕊交好,不管怎么样,要把人哄得服服帖帖。
这是他们打出生起就要肩负的责任,享受了家族带来的荣光,要为家族的荣光奉献一切。
接水队伍往前挪了挪,刚刚开口的女生再次出了声,示弱道:“……杨蕊,我帮你接水吧。”
“你帮我?”杨蕊看她一,把水杯递了过去,自己则懒懒的靠窗卷着发:“行啊,我只喝热水,烫的,记得接满。”
她今天带的水杯不隔热,材质虽好,但在100度温的浸透下散发出的热量不是一个女生承受的。
女生脸『色』一僵,恰好前面排着的人走了,饮水机水位线不不低,温度标着98°,她接过杯子,杨蕊睨她一,看见她煞白的脸『色』,不屑的移开。
她自觉不是故意针对对方,只是听不得别人反对自己,班里那么多人,叶珏每天周旋在几个alpha身边,哪有beta的样子。
她可是见过不少beta女表,有男有女,仗着beta的身份肆意接触那些身居位的alpha,被别人提醒了不当回事,就是贱得慌。
她
母亲这些年没少打发那些beta小/三,见得多了,她可知道这些男beta们都是什么货『色』。
基下等、容貌平平,但是有一副好身子,不会受孕,就是被人养在外面的首选,再加上叶珏长了副好样貌,打从在这个班见到他的第一起,她浑身的细胞都在抗拒。
……恶心。
像她曾经私下里整的那些beta小/三们一样,恶心了。
有了这先入为主的印象,开学一周来,她每次看见叶珏都会加深一分恶意,这会儿见没人再敢反驳自己了,便充满凌驾意味的:“你们才见过多少人啊,有那么一种人,表面上装得温和可亲,谁知道皮下什么样?”
周围彻底没了声音。
连接水队伍都停止了移动,杨蕊敏锐的觉察到不对,迅速转看去。
一转,隔着后排窗户,她对上了一双充满戾气的黑眸。
这双和纪珩一模一样的睛里并纪珩的冷漠,而是翻滚着浓稠阴鸷的墨『色』,像一发怒的雄狮,顶级alpha的恐怖威慑力毫遮挡的直直朝她袭来。
社会保障法规定过,任何场所alpha不对omega等弱势群体使用信息素威胁。
可是现在,千万根针直刺神经的疼痛让杨蕊霎时变了脸『色』,她哆嗦着嘴唇,站都站不稳,竭力扶着窗台,汗水浸透了全身,腺体更像被割掉一样,从剧痛渐渐变得麻木。
怎么……怎么可!
纪翊在释放信息素,为什么只有她感觉到……其他人是在帮他遮掩吗?不可,顶级alpha的信息素威压,连alpha都承受不住,更何况是beta、omega了!
她的腺体——
杨蕊瞳孔皱缩,痛的发不出丁点声音。
周围的同学们看她脸『色』突然变得苍白,以为她是被人当面抓包感到心虚。
看来果然不背后人坏话,就杨蕊这心理承受力……别把自己先吓坏了。
窗户外,不知听她话听了多久的纪翊只是平静的低看着她,“继续。”
这一里的情绪让杨蕊深刻意识到,顶级alpha和omega之间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如果对面这个陷入暴怒的alpha愿意,他现在就直接用信息素碾压她、弄她,其他人甚至连她是怎么的都查不出来。
她终慌了,害怕的泪横流,不明白自己明明刻意压低了声音,注意着不让其他人听到,怎么会引来这个不速之客:“你敢……我、纪翊,你敢这么对我,我父亲……”
纪翊声息的盯着她,似是笑了。
见他面上的笑意,杨蕊心里顿时一寒。
隔着一层窗户,大挺拔的alpha嘴角笑意阴戾,漫不经心的,在她吓晕过去前哂道:“那就让你父亲来找我。”
“我等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