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就当我是在钻牛角尖吧。”游玉岁垂下眼眸道。
游奉云看了一眼游玉岁道:“若非刀剑相向,朕不会狠下杀手。”
话音落在的那一刻,游玉岁真的很想问明明他是被人诬陷的,甚至连兵都没有动过,游奉云为什么要一杯毒酒赐死他!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游玉岁情绪不由自主地激动了起来,神情变得有几分癫狂,既然没有刀剑相向,你为何要杀我!
许多记忆再一次翻滚上来,情绪崩溃的游玉岁听见了一个女声道:“太子畏罪自杀,还想篡夺皇位,这谥号便为厉吧。”
不!他没有畏罪自杀!
他没有!他一直在等着见父皇,他想要一个清白!是游奉云一杯毒酒赐死了他!
但是那个女声一直响在游玉岁耳边“太子畏罪自杀,还想篡夺皇位,这谥号便为厉吧。”
游玉岁在疯癫中隐隐约约意识到,他的死或许不是游奉云授意。
重生那么多次,游奉云依旧是那个游奉云,他根本不屑于说谎。
“若非刀剑相向,朕不会狠下杀手!”
这一句话,这一世的游奉云会说,那么第一世的游奉云也会这样做。
所以,究竟是谁迫不及待地想要赐死他?
“岁岁,岁岁,你怎么了?”游奉云看着神情癫狂,一个劲咬着自己手指甲的游玉岁。
“来人,叫太医!”游奉云按住游玉岁的手,让他不要咬自己的手指,一边让人去叫太医。
与此同时,游奉云发现处于疯癫状态的游玉岁力气大得惊人,就连他都很难压制住游玉岁。
“岁岁,你怎么了?”游奉云抓住游玉岁的双手开口问道。
游玉岁根本意识不到他面前的是谁,只喃喃自语道:“西陵,西陵,我要找西陵,有人要杀我!要杀我!”
说完,游玉岁便推开游奉云准备往外面跑去,然而还没有等他跑几步,他就被游奉云打晕了。
等宫人带着崔宴来的时候,他们便看见抱着太子殿下的帝王面沉如水。
游奉云看着怀里他和先皇后的孩子,随后对安海道:“谁要谋害太子,给朕彻查整个皇宫。”
安海闻言心头一惊,立马道了一声“是?”
他知道,这皇宫之后很快便会掀起一场风雨。
东宫的宫殿之中,
游玉岁躺在床榻之上,眉头紧紧皱起,口中不断呼唤霍西陵的名字,仿佛处在一场不能清醒的噩梦之中。
崔宴一边扎着针,一边安抚着游玉岁的情绪。
崔宴只觉得游玉岁这一次情绪崩溃,比上一次来得更加可怕。
更可怕的是,现在霍西陵不在。
“太子究竟如何了?”游奉云看着扎完针的崔宴这才开口问道。
崔宴将针收好后站起来对游奉云道:“禀陛下,太子心神受了极大的刺激,情绪失控,恐怕会伤了心肺。”
“不过臣已经用针灸安定了殿下的情绪,接下来要仔细调养身体,不能够再刺激殿下了。”
崔宴说完变向游奉云告辞,带着小太监去东宫的小厨房熬药去了。
游奉云看着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游玉岁忍不住向身边的安海问道:“是有人在私下对太子说了什么吗?”
否则,为什么一提到生死谋逆,太子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安海摇头,他并不知道东宫之中的事情。
游奉云看着面前的安海道:“给朕查,东宫里的宫人全部都给朕查个遍,之前在东宫当值过的宫人也不许放过。”
这一次,事物脱离掌控的感觉再一次出现,让游奉云不由深感疲惫?
而游玉岁对这一切都无知无觉,他在崔宴开的药下整整昏睡了一日,等到傍晚才睁开了眼睛。
傍晚时分,夕阳西落,细碎的阳光照进游玉岁的寝宫,他手软脚软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接着便听到崔宴的声音。
“太子殿下,你可算醒了。”
游玉岁闻言茫然地看着崔宴,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他向崔宴问道:“孤的情绪又崩溃了?”
“幸好你这一次没有昏迷五天五夜,不然谢檀就该提剑来找我了。”崔宴叹道。
只见游玉岁抱紧了被子,他道:“我情绪失控的事情不许告诉西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