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钦鸣家出事搬进阮颂家之前, 他经常借着请教作业的名义,正大光明背着书包在阮妈妈眼皮子底下待进阮颂的房间。
两人房门一关就是好几个小时、一个下午。
有时候阮妈妈端着果盘想进来给两人送水果,都要敲门请示, 得到的答案还大多是拒绝。
任钦鸣在里面说:“不用了阿姨,颂哥辅导我作业嫌我笨, 现在可生气, 啥也吃不下!”
然后阮妈妈也就变通了,每次先敲门问他们想不想吃,再动手去切。
细究起来,任钦鸣也没说谎。
阮颂确实没胃口, 确实在生气, 也确实在辅导任钦鸣“作业”。
“我都说了让你轻点轻点!肚子都要被你捅穿了!”
“好好, 主要是颂哥你声音太好听了, 我总忍不住……”
“忍不住就别弄了!吃什么长得, 那么大个东西。”
任钦鸣每次这种时候脑袋上挨一下,心脏都胀到像是要爆炸, 乖乖顺顺凑到阮颂下巴,小狗一样细碎又黏|糊地亲|吻, 腰上却一下一下再次开始使劲:“那你不就是喜欢我大, 比你买的不会动的玩具好多了……”
阮颂在之前第一次意外开荤后,就像是被摁了某种按钮,为了纾解他也自己尝试偷偷网购过,只是明显效果都不好。
要问为什么任钦鸣能一直坚持不懈对阮颂好。
可能是从那时候他心里就已经有觉悟, 像阮颂这样本来应该挂在天边的人能愿意脱了衣服让他压着,本身就已经祖上冒青烟的事, 还要什么自行车。
阮颂回想那段时间的两人简直像是性|瘾患者, 脑子里什么都没有, 冲动一点着,除了学习就是做。
大多时候是任钦鸣勾|引他。
想要了就在课桌底下蹭蹭他的腿,摸摸他的腰,再不然实在发不出信号,直接伸手碰碰他手指也有。
阮颂每次都告诫自己不能再继续这样享乐放纵,但每次扭头一跟那双深邃中藏着星火的眼睛对上,心里都像是被什么戳了下,不由自主想要满足他。
当然,偶尔阮颂自己也想要。
他对自己在任钦鸣那么高频率的攻势下,居然还能额外保有冲动这件事一直觉得相当不可思议,也掺杂一点小小的羞|耻。
只能安慰自己大概真和年纪有关,毕竟是十八岁的男高中生。
而阮颂告诉任钦鸣自己想要的唯一方式,就是一瞬不瞬用眼神盯着他。
什么也不做,盯到任钦鸣看懂为止。
在第一次如此构想之初,阮颂原以为以任钦鸣解函数都能解错的脑子,肯定需要花很长的时间读懂。
可事实是鱼饵一被扔进湖面,还没来得及往下沉,鱼儿已经争抢着浮上来咬钩,天雷勾地火。
其中阮颂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他们两个实在没忍住,推着搡着进了学校实验楼废弃已久的男厕所隔间里。
阮颂看见他随手就能从口袋里掏出小方格,脸上烫得火热:“你有哪一刻是脑子里不装这些东西的吗?”
那也是任钦鸣第一次咬钩,激动撕着方格手都在抖,哑声道:“我只要看见你脑子就只有这。”
要说阮颂没点虚荣心那是骗人的。
每次任钦鸣这样没脸没皮,他都又羞又爽,掐着任钦鸣的脸蛋道:“...
但凡你把这心思挪点到学习上,保准比我成绩……啊都说了慢点!”
任钦鸣一手扣着他的腰,一手抬起他细白修长的腿,嘴上道歉,实际身|下一次比一次埋得深。
他知道阮颂其实就喜欢这样,只是要面子,拒绝的话更像打情骂俏。
就连这次也一样。
明明是阮颂起的意,任钦鸣却能立刻从包里找出一个黑布隆冬的化妆包,打开里面要什么有什么。
阮颂只觉得自己酒都要被气醒:“参加综艺带就算了,这一晚上爬山扎帐篷你都要带?”
别人都是拼了命给自己背包减负,只有任钦鸣,多大的人了还和原来一样傻乎乎望着他说:“万一呢。”
阮颂鼻子没由来一酸,拽着他的裤|子便猛地翻身,让两人调转方位,变成自己骑在任钦鸣腰上,然后吸了下鼻子恶狠狠扯开他皮|带道:“还记得我们两个已经分手了吧?”
任钦鸣双手后撑,仰脸咽着喉结嗓音嘶哑成一片:“……记得。”
“记得就好好做!起码要比我新买的玩具好!”阮颂仗着自己酒精上脑,说不定第二天就要忘,索性放开了。
任钦鸣就沉眸看他为自己做准备工作:“如果用着比玩具好,能继续延后留用吗?”
阮颂弄了半天把东西放进去,疼的眉头高高皱起,太久没做,猛一下接纳任钦鸣真是感觉呼吸都要停:“……你先让我舒服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