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因为几张照片,就会喜欢上一个人吗?
和项枝约定好彩排时间,程梵和他告别,并再次表达谢意。
项枝心情不错:“别跟我客气,崇砚那么喜欢你,等你考上K大,签约哥哥公司,哥会保护你的。”
程梵重复几个字:“他喜欢我?”
项枝乐了:“当然了,你是他老婆,他不喜欢你喜欢谁?他还没对谁这么上心过。”
程梵再次陷入思考,思绪停留在那封情书上。
谢崇砚真的是不小心放错信纸了吗?
日子一天天过去,谢崇砚最近很忙,几乎与程梵碰不到几面。
程梵有时会留意微博上#寻找神仙小哥哥#的话题,发现热度没有减,反而越来越高。
练舞的闲暇,他会独自发呆。
究竟为什么,他也不清楚。
与此同时,白豆豆每天都会经营小号,甚至将大部分心思都放在这位不知名的小哥哥身上。
用魂牵梦萦形容
她此刻的心情,再合适不过。
她预感很准,她会再遇见小哥哥。
到了彩排的日子,陈叔带程梵前往电视台,开始定妆。
程梵有专门的休息室,很宽敞,为他上妆的小姐姐也是有名的古风化妆师,一看便知是项枝精心安排。
隔壁休息室,里面传来不满的争吵声。
“我的咖位,一个独舞节目你们都争取不来,你们还能干什么!”
被誉为古风男神的林御庭,正在朝经纪人发难。
经纪人安抚道:“晚会的舞蹈类节目,只给了一个独舞名额,所以我们只能和别人串烧。”
林御庭疾言厉色:“独舞的节目给谁了?林聪那个小贱人?”
经纪人摇头:“听说是个素人。”
“素人?”林御庭皱着眉,心情欠佳地将眉笔摔在台上,准备彩排时看一眼那个人。
这边,程梵穿好衣服,将心爱的玉坠系好,随着编导朝候场厅走去。
一进去,十几道目光齐刷刷看过来,浅色的眼眸依然波澜不惊,程梵拿着玉扇,回忆练过无数次的动作。
今天他穿的是一身白衫,整个人看起来纤尘不染。墨发好似瀑布一般披洒下来,有着温润公子的芝兰玉树,但更多的是他独有的清冷傲气。
其余候场的明星悄悄打量着他,只有一人好像发现了什么,觉得他眼熟。
林御庭打量着他,目光不善:“喂,你是哪个公司的?”
程梵没有回答,扫了他一眼。
林御庭也算三线明星,当着这么多熟人的面被怠慢,言语尖酸:“现在的新人都会耍大牌了?”
程梵慵懒抬眼:“我只和礼貌的人说话。”
“你!”林御庭见他这么不给面子,气冲冲坐回座位,狠狠瞪了一眼给他伴舞的人。
彩排只是简单走位,很顺利,程梵结束后原本想会休息室脱衣服,但编导需要他配合拍摄群像宣传图,等拍摄结束后已经很晚了。
陈叔提前去休息室整理衣服,程梵在空荡的电视台走廊行走,旁边零星经过几名艺人。
这时,他无意中发现公共试衣间的门敞着,里面有件白色长袍落在地上,看着有几分狼狈。
他调转脚步,走进去将衣服重新挂在上面抚平褶皱,格外珍惜。
骤然间,屋内灯光关闭,门被落锁。
……
谢氏,开完会的谢崇砚正在和林羽潭商讨合作案。
“我大哥那边,麻烦你帮我盯着点。”林羽潭最近和他大哥内斗,耗费他不少精力。
谢崇砚敲着键盘,深邃的眼眸带着几分深意,“羽潭,有句话我想提醒你。”
林羽潭手肘拄着下巴:“你说。”
谢崇砚:“不要再因为你的女朋友,做一些不理智的事情。”
林羽潭皱眉:“你也这样说我。”
谢崇砚看着他:“你的感情,我不会多嘴,但既然你想要事业,就要清楚自己该怎么做。别再出现女朋友走丢,着急离开放投资商鸽子的荒唐事。”
林羽潭忍不住解释:“她走丢,我去找,有问题?”
谢崇砚:
“你亲自去找,和派人去找,有区别?”
林羽潭嘲笑道:“你不能理解我的感受,我给你打个比方,就像如果陈沐星没出国,有一天迷路了,你会不会为了找他,放弃重要会议?”
谢崇砚有些不可理喻:“陈沐星?”
林羽潭:“嗯,您俩不是谈过?”
谢崇砚倪着他:“谁跟你说的?”
林羽潭:“他们都这么说,不然陈沐星出国前,你跑荣城跑得那么勤快?”
这种事谢崇砚一般懒得解释,但他还是淡淡地说:“我跟他,一共就见过三次面,还算上小时候那次。”
林羽潭一脸质疑:“真的假的?我们都脑补一场你爱上救命恩人,但恩人远走异国,你心死了的故事。”
谢崇砚去荣城的原因,只有谢家知道,朋友们误会也正常。但他不明白,为什么大家把他和陈沐星扯到一起。
林羽潭接着说:“你真不喜欢他?不会是因为情感挫折,在逃避吧?”
谢崇砚耐着性子:“不喜欢。他小时候还挺可爱,穿着女孩儿裙子,长大后见过一面,但…”
后面的话,谢崇砚没说。
因为他觉得,背着别人说些不好的话,很不礼貌。
更何况是救命恩人。
林羽潭:“接着说啊?”
这时,谢崇砚的手机响起,他接通电话,手中的钢笔忽然落在桌面。
“等我过去。”
见他穿上外套,林羽潭疑惑问:“干什么去?合作案还没说完呢。”
谢崇砚:“程梵丢了,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