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中岛敦被抓上白鲸。
组合无人知晓, 少年周身,隐藏了一个无法被人看见的亚空间。
太宰治一脸兴奋的东奔西走,在各个橱柜间穿梭着。
萨琳娜躲的他远远地, 一副躲瘟神的嫌弃样子,同时焦躁的警告着:“别碰我的人偶!”
要不是她碰到太宰治会出现异能空间外漏坠机, 她一定要弄死太宰治!
芥川龙之介坐在上次双方进行会议的桌子前, 看着太宰治蹦蹦跳跳---没错, 组合和死屋之鼠的情报网之所以没探查到双方的秘密会晤,是因为会议地点选在可移动的亚空间内。
桌子是由港口黑手党友情提供,萨琳娜觉得不错, 就留下了,作为被租用场地的报酬。
一套桌椅,萨琳娜想要,森鸥外自然的求之不得,唯一可惜的是,桌子被送出去后, 上面的所有电子设施全被拆了。
泉镜花坐在桌子的另一头,在担忧中岛敦的情况。
音无弦乐趴着,用风衣蒙住脑袋,从漏出几缕苍蓝长发,看起来很颓废。
太宰治蹦跶了一会, 把所有人偶都看了个遍,连被关在木橱柜里的都打开看了, 不过倒是很讲武德的没碰。
他看够了, 走到会议桌的主位, 双手支撑着昂贵的红木桌子, 然后一屁股坐到柔软的办公椅上, 表情变得轻佻起来:“真想死在这上面......咳,我们言归正传,来捋一下这次的作战计划。”
太宰治严肃起来:“以敦君为诱饵,借用萨琳娜小姐的亚空间混上白鲸,然后,摧毁白鲸。”
这样的庞然大物在横滨上空游荡,无异于放任几颗原子弹在空中跳舞。
这家伙要是坠落了,大半个横滨都要毁于一旦。
其实拿到江户川乱步他们带回来的白鲸结构图的时候,太宰治他们还没打算把事情做绝,因为弗朗西斯暂时不会作出白鲸坠落这样的计划。
直到太宰治看见了那段视频,凭空出现的小丑,以及被救走但没回到组合的约翰。
异能为【疯狂的葡萄】,能嫁接与任何树木之上,与之共享感官的约翰,和受到伤害便会发出诅咒的Q。
这两者结合,若是操作得当,后果不堪设想。
太宰治问了亚路嘉,你们的神子呢?
他的本意是从被风奈川浅香称为‘怪物’的这孩子这里随口一问,说不准能套点别的情报,却没想真的获得了准确的答案。
亚路嘉的回答是:“他去找老鼠玩了。”
“老鼠吗?”太宰治低声呢喃了句。
看来,组合也只是被人推到台前的棋子。
“在摧毁之前,还要玩个游戏。”萨琳娜开口:“别忘了。”
太宰治裂开嘴:“当然不会忘啦,我正是因此而来,是不是,音无君?”
本应该在电脑室里安安稳稳的坐着,却被萨琳娜以凑数为理由硬拽到异能空间里的太宰治微笑。
他一个无效化异能者,凑数?
异常物品啊,那没事了。
音无弦乐选择继续趴着,拿风衣把自己裹得更紧了,不理太宰治。
他是被太宰治硬拽上异能空间的,太宰治自己被强行凑数就算了,还拽着他。
找他干嘛,白鲸上五个异能者,加太宰治五个异能者,人完全够了,拉他上来为了折磨他吗?
他是不是该庆幸萨琳娜懂事?
【冷静点,您的精神波动很危险】
音无弦乐暗骂一声,风衣里温暖昏暗的环境让他冷静了不少。
还好,白鲸上五个异能者,他们这边五个异能者,十个异能者即可唤出‘卡牌游戏’,那他也是异能者的事情,就不会暴露了。
*
“亚路嘉。”宇笙羽枳看着照片上的孩子,微微错愕:“他竟然偷跑出来了。”
“你认识他,快说说!”
费奥多尔被吵醒,紫色的瞳孔从失神聚焦,恢复清醒后,他坐起身来,看着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两个白毛,脸色很差。
还有什么比在安全性未知的敌人面前昏睡过去更糟糕的吗。
有,那就是负责守护自己安全的部下不知道去哪了,醒来后,还发现自己在床上,敌人在床头和自己的糟心挚友唠的不亦乐乎。
最重要的是......费奥多尔看着自己手上被修剪整齐的指甲,实在是没忍住:“宇笙君,您对我做了什么?”
宇笙羽枳一脸无辜:“因为陀思君看起来太累了,我就顺手把你抱到床上休息了?”
“那指甲?”
没等费奥多尔问完,果戈里一脸兴奋的凑过来,小辫子在空中晃荡:“什么,抱!公主抱还是考拉抱?费佳重吗?”
“公主抱,比较顺手。”宇笙羽枳很淡定的回答:“不重。”
费奥多尔:......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没让自己发火:“你们刚才在聊什么?”
宇笙羽枳啊了一声,果戈里非常配合的把平板送到费奥多尔面前,然后宇笙羽枳开始讲解,他用沉痛的语气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我新认识的朋友果戈里,在执行你的命令,也就是抓捕港口黑手党Q的时候,遭遇了我们组织一名成员的攻击。”
空气中响起了凄凉的乐曲,衬托的青年刻意装出的播音腔格外悲怆。
果戈里沉痛的点点头,撸起袖子,漏出胳膊上被鲜血浸染的绷带,绷带很新,草草的系了个蝴蝶结,上面的血看起来很假,是鬼屋会使用的劣质血浆,还结团了,半挂不挂的贴在绷带边缘。
费奥多尔惊异了一秒宇笙羽枳对他计划的了解,然后再想想他和果戈里不知道聊了多久,就释然了,忽略了果戈里‘我好痛快来安慰’我的演技,发问:“为什么你们的成员会在Q身边?还有,尼古莱,把音乐关掉。”
果戈里惋惜的把手伸到几米外的地方,将刚打开的电台关上。
宇笙羽枳对费奥多尔让关掉音乐的行为颇有微词,讲故事的时候有背景音乐多酷啊。
他被费奥多尔看的稍微有点心虚,随后,理直气壮的怼了回去:“管我什么事,谁知道那个怪物会偷跑出来,你那么看我干嘛。”
“就算您的同僚所做之事与您无关,但这不是您让我睡着的理由。”费奥多尔冷着脸:“若我醒着,就不会是现在的状况.......您要看的好戏,恐怕看不成了。”
他耗费心思洗脑的约翰,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的虚妄。
“倒也不会。”宇笙羽枳眨眨眼:“你不还有备用计划吗?”
他该看的戏还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