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遇到了一个人哦。”金发的少年推开侦探社的大门, 面上带着一丝吃饱喝足的餍足。
此时的侦探社,只有国木田独步和太宰治两个人在,其他人, 要么出委托了, 要么就是织田作之助,被风奈川浅香拖去警局找新出现的异常异能者了。
认真工作的国木田独步敲打着电脑, 倒是在电脑前摸鱼的太宰治抬起头:“你遇到谁了,贤治。”
“那个黑黑的,小小的.......”
“蟑螂吗?”国木田独步插话。
宫泽贤治摇摇头:“是那个港口黑手党干部。”
太宰治秒懂:“中也啊,遇到他, 真是不走运呢, 贤治。”
宫泽贤治没理解太宰治说的不走运是什么意思, 他继续自己的话题:“除了那个, 还有一个人,是那个笑眯眯的,长头发的男人。”
太宰治秒懂:“音无君是吧。”
不过.......
“你是在哪看见他们的,贤治?”
身为干部的中原中也,和身为首领直属情报员, 负责收集异常情报的音无弦乐,怎么可能会平白无故在一起逛街。
该不会......
音无弦乐转职了?
或者港口黑手党破产了,干部和直属情报员也要出来收保护费了?
太宰治脑补出一只凶巴巴的蛞蝓踹门,身后跟着完全不黑恶势力的音无弦乐,大喊:“把这季度的保护费交上来”的样子,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宫泽贤治没看懂太宰治为什么笑, 他思考了两秒:“新开的那家牛肉饭店前。”
他努力又思考了两秒, 补充道:“那家店前面有一颗很大很大的梧桐树。”
你根本什么也没说啊, 贤治.......
从来没细致到可以得知横滨哪里新开了家牛肉饭店的太宰治微笑, 放弃询问宫泽贤治其他问题,因为就算问了,多半也只会得到‘树下停了一辆粉色的自行车’这样的回答吧。
宫泽贤治摇摇头:“是绿色的自行车。”
太宰治说出来了。
国木田独步:.......
他停下敲键盘的手:“贤治,把你昨天的报告给我,还有你,太宰,你的报告呢!”
太宰治睁大了眼睛:“国木田,昨天的委托明明是织田作完成的,为什么要找我要报告!”
国木田独步脑门冒出一个井号:“你这家伙真好意思说啊,要不是敦接到了其他委托,你绝对会让他来写报告吧。”
太宰治竖起大拇指:“很了解我嘛,搭档。”
国木田独步脑仁突突的疼,他深吸了口气:“算了,反正我现在的搭档是织田,你这家伙,还是快点自杀烂在在什么地方好了。”
“太恶毒了,国木田。”太宰治吐槽:“我早就不自杀了。”
“我管你......”
这时候,侦探社的门被‘咚’的一下推开,重重的撞在墙上,打断了国木田独步的话。
中岛敦神色急切:“出大事了,太宰先生。”
*
音无弦乐这边,当然不是太宰治脑补的收保护费,港口黑手党收保护费和调节纠纷的底层人员数不胜数,还用不到干部。
他和中原中也出来,是因为森鸥外美曰其名:‘音无君脑力劳动太过辛苦了,出来散散心吧’,然后让中原中也带他去出任务。
虽然小音无的坦白都在音无弦乐的计划中,但森鸥外还是对隐瞒自身异能情报的音无弦乐起了疑心。
让他待在中原中也身边,算是试探。
任务的地点是港口。
一搜烧焦了的邮轮,看得出之前的豪华。
音无弦乐坐在集装箱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一具具干尸被抬出来,中原中也站在他身后。
别问为什么这两个人要站这么高,问就是下面空气太难闻了,他俩没口罩,没防毒面具。
蛋白质和脂肪被烤的焦脆的气息。
令人不适。
“干部死了?”
“嗯。”中原中也点点头,浅浅扫了一眼,看不出那些焦炭中,哪个是名为A的干部:“一个拿钱上位的废物而已。”
他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A那家伙,在港口黑手党内部趾高气昂,对部下苛刻至极,还试图挖中原中也的墙角,组合一入境就避难的无影无踪。
根本算不上港口黑手党。
‘嗡’
中原中也拿出手机一看,皱起眉。
“有大麻烦发生了。”
没等音无弦乐问怎么了,就被中原中也拽着上了一辆不知道哪来的机车,被按在了后座。
“走。”说完,中原中也一脚油门。
机车发动。
要说上司开车,还是这种浪漫的前后座的姿势是什么感觉,音无弦乐只能说:“咕嘟咕嘟咕嘟。”
问就是飞的太低了。
就这飞檐走壁的,何苦纠结个车,干脆拎着他的衣服飞去目的地不就行了。
他死死的抓着车前座,被自己的头发糊了一脸。
中原中也太矮了,不挡风。
好在他亲爱的上司很快注意到了自己的行为给长发带来了怎样的困扰,用上了重力。
很好,没风了。
就是这隐约的重力压在身上,不太舒服,就算中原中也小心控制住了重力的量,音无弦乐还是有种被保鲜膜包裹的紧绷感。
怪不得中原中也长得不高。
这不和被套在心形模具里的西瓜同理吗。
被刚才的风和机车九十度、三百六十度飞行的失重搞的头昏脑涨的音无弦乐这么想。
很快,他们飞到了目的地。
镭钵街。
镭钵街边上的空地,已经停了几辆全副武装的军车,是异能特务科的车,中原中也一个漂移,停在了军车旁边。
“你在等着。”
中原中也看音无弦乐状态不太好,对自己刚才的风风火火还是有点数的,为了表达歉意,他让音无弦乐先休息,然后跳崖似果断的跳下了镭钵街的大坑。
不晕车,但晕车了的音无弦乐默默下车,缓了口气,抚平自己不断跳动的心脏。
其实,镭钵街发生了什么,早在几个小时前他就知道了。
镭钵街。